温然捧着本书,正在书桌前读着,边等她。
“《史志》?”李清姒和往常一样,悄声无息的,在她身后,陪着读了几行,便明了。
温然听到她来,心雀跃了起来,用一片树叶当了书签夹在里面,起身说:“是,我找念容借了几本书回来。”
果不然,李清姒在书桌的一角看到了另两本——《天理》和《地经》。
“若你喜欢看书,本宫那儿有上千本的珍藏,还包含医术方面的。”
温然唇勾了起来,说:“好,等我看完这几本。”
“本以为你等乏了,却不想看书倒看得颇有兴致。”李清姒同她一起坐在床边,瞥了眼现在失宠的几本书,开口。
温然心里好笑,这人跟书还要较劲儿,回:“你怎么知道我不乏呢?”
“那你说,可是乏了?”李清姒挑眉,故意问。
温然点头:“乏。”
尽管看着书,但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她。
“那便就寝吧。”李清姒瞧着旁边人的容颜,凑近了些,呵气如兰地小声说,像是要干什么坏事一般。
话音一落,温然的脸不自觉地升温,咬了一下唇,起身吹灭了书桌上的烛灯。
李清姒本是要逗逗她,没成想她这么主动,怔了怔,耳根发烫。
两人窸窸窣窣的,先后躺在了床上,一阵无言,空气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嘶,我忘了一件事儿,得给你拆线”温然突然想起了这个,又做起来把烛灯点燃,火苗慢慢悠悠地升起。
李清姒看见又复明的视线,说:“那便拆吧。”
“幸好,酒和金创药我这儿还留一些。”温然说着,把要用的东西都备好,接着就开始解她的腰带了。
李清姒躺在那里,目光一刻不落地跟随着她。
这个年头没有镊子,温然只能用两根细木片来了,消毒后,用针弄断一侧的缝线,朝着和伤口一致的方向,轻轻往外抽。
一时间,李清姒的伤口处有些疼,又有些痒。
等线抽出后,温然把烛灯拿进了一些,细细观察了一下,确认无误后,用干净的纱布蘸了酒消毒,然后用金创药覆盖住伤口,最后裹上纱布。
“等明天或者后天,就能不用裹纱布了。”结束后,温然没急着去系好她的腰带,而是自顾地整理她的小医药包。
李清姒闻言,撑头侧身看着她,那认真仔细的神情,让人由不得想去深入探究,便问:“你学医术,自是有救死扶伤的志向,可如今在大武,你又待在本宫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