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得这般早?”念容本在小木屋门口等候温然,但看到她从寝殿出来后,下意识地以为她是去给皇后请安或是什么了,便问。
温然是被当场抓住,面上不自然地升起红来,说:“念容啊,今天睡不着了,就起来得早。”
幸好,应该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皇后会和一位小宫女在行床第之事吧。
念容没多想,只是笑了笑,便和她一同去安排今日要做的事情了,但留意到了她腰间的东西,指着说:“这牌子”
“皇后娘娘给我的,说是能保护我。”温然如实说道。
念容顿了顿,心里不由沉了下去,点头:“确实是。”
这牌子的品阶非常高,上面刻着的是娘娘的闺名,而娘娘的名字,却是宫内宫外都要忌惮的。
看来,温姑娘在娘娘心中的份量可能要比她想的还要高。
有了肌肤之亲后,温然变得更“依赖”皇后了,所有思绪的潜意识都是她,时不时地也想起昨日床第间的旖旎风光。
好像一夜之间蜕变了。
自从戴了这木牌,来往的宫女太监都开始向温然颔首行礼了,甚至有一些需要停住脚步垂头等温然走过去。
“我这一路上点了好多头”温然一一都点头回了过去,终于是没人了,忍不住跟念容吐槽道。
念容听到这话,莞尔一笑,说:“若是不想回,不回也可的。”
温然无奈,笑着摇头,以前在中医院的时候,来往的辈分都比她的大,都是她给别人颔首打招呼
走着走着,迎面过来了一个太监,一袭黑紫色的袍子,上面绣着五彩祥云,拇指上圈着一个翠玉扳指,身后跟着好几个太监。
看样子,这人的身份不低。
念容拉了一下温然,微微垂头,等他过去,温然学着样子,倒也稀奇,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要这样行礼。
“那是温然,温大夫吗?”那领头的太监也停了下来,招了招手,一出声便是尖细的嗓音。
温然抬头看了他一下,说:“正是。”
“你来给咱家号号脉,咱家正寻着你。”那太监的嘴边浮起一抹诡异的笑,语气里颇显熟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