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的手腕被禁锢着,难移动,躲不开,于是情急之下,重重地咬了一下。
李清姒吃痛,松开,血腥味弥漫开来,下唇瓣被咬到了,借此,温然用力推开她,用手背蹭了蹭唇,不可置信地说:“你真是疯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清姒踉跄了一下,嘴里也是血腥味,看着她的背影,回神,袖下的手微微发抖,怎的刚才就吻上去了呢。
她没法儿否认,她不喜欢温然这般冷着脸对她,明明前几日,两人还是那般温存。
自己真是魔怔了。
温然出了门,呼吸不稳,面色发冷,心闷得发疼。
她怎么都想不到,皇后还有这么极端偏执的一面,也是,为了容绮玉能牺牲婚姻,用十年磨一剑,下一盘大棋,可不就是极端和偏执吗?
乾武宫内,龙椅上的人皱眉纳闷儿,除了商议大事外,这人怎么稀得来他这儿,且不说,前不久还不愉快过。
李清姒站在那里,盯着龙椅上的人,唇边虽有淡笑,但这笑未及眼底。
伺候的宫女和太监瞧见帝后之间的气氛,识趣地都退下了。
“怎的?皇后可无事不登三宝殿。”武成简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说。
李清姒开门见山,直接就道:“不知那冷苑的唐姑娘可有跟皇上聊过温然?”
“你问这个作何?”提到冷苑,武成简的心紧了一下,警惕地说。
李清姒确实魔怔了,分不清自己是为了温然还是容绮玉而来,只是一字一句地说:“本宫奉劝你,休要插手。温然是本宫的人,住在何处食在何处,都由本宫说了算。”
“你真是疯了!朕不知你在胡言乱语些甚!”霸道的话,武成简听了自然不舒服,怒道。
还未怎的,倒来先警告上他了。
李清姒今日是第二次听这话了,轻哼一声:“不知道最好。”
“你你还有没有点儿皇后的样子!?”武成简把手中的毛笔一扔,指着她说。
真是,废又废不了,拿又拿不住,翻了天了。
李清姒认真地回:“我从未有过,以后也不会有,你放心,大选一过,这位子,你想给谁就给谁。”
话一出,武成简的怒气顿时消散殆尽,怔怔地看到她转身离去。
这话的意味可不只是皇后退位那么简单,他猜,李清姒是要把宫里遮的天全都退回来。
若是如此,他不用大动干戈,更不用废一兵一卒便能把权都收回来,也就是说,得保护住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