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照镜子看不出任何痕迹,连道疤痕也没,茯苓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这话的信息量很大,不止副耳的事情,茯苓的手就开始颤抖了,握紧拳,发愣地紧盯着旁边的人,是真的,温姑娘的左耳朵上也有过副耳,不吃花生
十年前遇到的师傅,也是教温姑娘行医的人,不差不多,正好十年。
“怎么了?”温然看她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问。
茯苓收回眼神,低下头,支吾了半天:“无事无事温姑娘可曾无事。”
温然没有多想,继续抬头去望天了,乡下的夜色真是美得不可胜收,还有那月亮,都要比宫中看到得更亮些。
茯苓不知该怎么办了,心中的慌乱和澎湃不言而喻,连呼吸都要漏几拍,握着拳头,脑海里全是当年容绮玉的模样。
有过副耳、又对花生抵触、长相神似、年方三十、不多不少的十年,这当真是了。
茯苓说不出此时的感受,眸中不自觉地涌上湿气,唇也跟着发抖。
自容绮玉摔下风狞崖,她无所依靠,被二少主的人追杀,险些丧命,好在主子先前给自己安了后路,得以逃离至此,衣食无忧地苟活着。
当见到温然的那一刻,她就有预感这是她的主子,没想到,还真是。
所以,李家小姐早就得知,才把主子护在身边。
估摸了一下时辰,又该给某人喂药了,温然向茯苓打了声招呼便去热汤药了。
到现在,李清姒的头昏才好了些,不过还有些酸胀,伤口、胸前、胯骨处以及大腿小腿上传来的痛一阵一阵的。
这无聊又身痛的日子,让她想动弹也不能,躺在床上,真是难受。
自己还真是命大,那灰袍蒙面人给自己最后的一击,大概有八成力道了,还好,身边有温然。
“是不是疼得厉害?”温然端着碗药,正好见她用腿蹬着被子。
李清姒的声音都闷闷的:“热热得厉害。”
“热就对了,来,喝药。”温然吹了吹勺子,说。
李清姒听话地张嘴,喝了一口,表情古怪,怎么回事,比几个时辰前喝得更苦:“我要吃糖蜜饯儿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