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姒的思绪断了,其实最可疑的人是怀王,只是怀王到如今也不过十五,怎么想都不可能,况且,这计早在五年前便开始密布。
朝廷里和怀王府走得近的,都是些没实权空挂职的辅弼官罢了,除了一个——当朝的丞相大人、自己的父亲李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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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温然拿着盏烛灯,端着一碗热药,进了旁边的屋子,看到床上的人双眼闭着,替她掩了掩被子。
“不是不愿同我一起?”李清姒的听力很好,这脚步声一猜就知道是谁来了。
温然把烛灯放在桌上,不咸不淡地说:“我来是因为你到时间该喝药了。”
“来得正好,我要净手。”李清姒喝了那么多,早就憋得慌了。
净手的意思是上厕所,温然懂她:“好,我扶你去。”
乡下要比宫中凉得更快,夜晚的空气夹杂着不少冷意,一出门,李清姒就打了个哆嗦。
“蹲下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扯到伤口,还有别掉进去了,我可不捞你。”把她扶到门口,温然故意安顿了一句。
李清姒转头深深望了眼身旁的人,恨得牙痒痒,窝火死了,于是没好气地说:“烛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