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又到了服药的时辰,温然进屋,空气里的药味又增添了几分浓厚。
“饭不吃,药得吃。”
李清姒的眼神垂了垂:“嗯。”
温然给她喂着药,态度和之前一样平淡,但也只有自己知道,心里的煎熬和难捱。
“今夜会来人。”李清姒喝了一口,真是苦涩到了心头,说。
温然抬眸看她:“来谁呢?”
“容家的人。”李清姒躲着她的眼神,一直看着床被。
其实到这儿,温然就有了预感:“什么意思?”
“我吩咐了他和茯苓一同来训练你,离大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李清姒深呼吸,实话道。
温然猜得没错,开口:“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李清姒不知该如何回她,缄默着,总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碗温度越来越低,已经有了些许凉意,温然再次问:“他大概什么时候来呢?”
不愿意又如何,她自从进了宫后,选择权就不在自己手上了。
“戍时。”李清姒这才出声,声音沉着。
温然点头:“嗯,我准备一下。”
从始至终,李清姒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盯着床被,愧疚的心情从未如此凶猛过,她没有颜面去看温然。
“喝完了我想跟你事先讲清楚,我没有任何的义务和理由去为你之前的爱情埋单或是承担什么,我答应你是因为我没有任何选择,并不是出于爱你我现在并不爱你。”
温然说这些话语气和缓平静,说完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也不待床上的人回应。
一字一句敲在李清姒的心上,闷痛蔓延开来,随之,泪也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她自认为这辈子不欠别人分毫,也无需欠别人,偏是闯出了一个温然。
那最后一句还回荡在她的耳边,久久散不去。
她倒宁愿这人和自己大吵一架,可这人永远是那宠辱不惊的模样,仿佛什么都不在眼里。
茯苓见自家主子出了门就满脸郁色,料想是李家小姐给说了,可她就不是想不明白,二人是究竟为何闹得不快呢?
按理说,李家小姐如今是温姑娘的主子
这事儿得日后好生观察才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