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不到温然改了率性的语气,用着敬语、官腔同自己讲话。
“李家小姐,该是到服药的时辰了。”茯苓推门而入,就见她怔怔坐在床上。
来喂药的人不是温然,倒让李清姒松了口气:“好。”
到明日,便能自己用膳服药了。
容季冬说得口干舌燥,情绪起起伏伏,说到激烈时,险些要拍桌而起了。
温然听完这一系列的故事,也真正算是了解了容家的基本情况,眼睛闪了闪,问: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变成容绮玉这我知道,可我不知道的是,我成为她之后,什么时候才能又变回自己呢?”
这话一出,容季冬和屋内的李清姒都顿住了。
容季冬挑眉,看着对面酷似侄女的人,轻啧声了一下,像在思考,而后回:“这要看下一代的容家掌门何时出生了”
更换掌门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柳家秘法到了时候会显现出下一代掌门,并且之后,还需对其经过多重的训练和考核。
培育一代掌门,起码需二十年。
而当年容绮玉陨落时,正好二十岁,已然得到了容家和武林中多方的认可。
李清姒咬唇,眸子里多了几分深意,别怕,不论下一代掌门何时出现,她都会在温然的身边护着。
无人时,温然便是温然。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了,天色早就暗了下来,容季冬若有所思地抬头望了一眼,又和温然嘱咐了些,约好明日的时辰后,飞身就不见了踪影。
温然仍旧坐在桌前,手里握着凉透的茶水,该说不说,容家的内部是一部权力的争斗史,而她要在不久的将来,卷进去。
也不晓得,她这个冒牌货,能打通关吗?
“大少主。”茯苓端着一碗热汤来,恭敬地放在了桌上,行礼。
这久违的称呼,该是有十年没唤出声了。
温然怔了一下:“啊?”
“温姑娘别怕,茯苓是让您从今往后都适应大少主的身份,遂一切从礼您日后也得学着使唤茯苓才是。”
听到这话,温然一脸无奈和不满,却又不能说什么:“唉行。”
真是势要把她这个无产阶级的继承人,变成阶级主义的一份子。
茯苓看她别扭的小表情,垂头笑了笑,接着说:“那温姑娘先学着使唤茯苓一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