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掌门和容大少主自幼亲近,也无妨,只是大约将近,思来想去,终究不太妥当。
温然可不知这是谁的床,躺在上面倒也舒适,空气中萦绕着的檀香混杂着药材香,这个味道很是熟悉,像在哪里闻过。
也最是安神,带有很强催眠的效果,思绪逐渐飘远,沉睡了过去。
“掌门。”木槿向端坐在床前凝视出神的人行礼。
柳南宫掩掉脸上方才浓情媚态,恢复往常的素冷:“何事?”
“您的药好了。”木槿偷偷观察着,说道。
柳南宫抬了抬下巴示意:“嗯,先放在那儿,你退下吧。”
“是。”木槿又望了眼床上昏睡过去的人,退了出去。
柳南宫起身给香炉里添了一味,一举一动自带林下风范,轻声启唇:“鬼卿送你来时,给你下了mí • hún药,头应该很疼吧。檀香中加了这个,明早起来便会好了。”
此刻的温然什么也听不到,呼吸均匀。
“也不晓得你这小耳朵是怎么没的”添完后,柳南宫又坐在了床前,眸中带笑地望着她,忍不住伸手去轻抚她的左耳。
柳南宫的语气十分轻柔,里面还夹杂着再见故人时的雀跃:“前几日,我拜见了你的娘亲,她很好,只不过很是想你,我没告诉她你还活着,我想等你凯旋归来那日,自己去拜见。”
温然仍旧酣睡着。
“也不知你这十年都去哪儿了,我见你第一眼便知晓你是她当真是苍天不哄人,又把你送了回来。”
说到这里,柳南宫不由地眼眶湿润,回忆起这十年里的过往,她一遍一遍、反反复复地用秘法去测她的安危吉凶,去测她是否能安然无恙地归来,去测她的地位是否能保全。
万幸和凑巧的是,虽有波折,但一切大吉。
那时她便笃定,一定会再见的。
而今,确实应验了,只不过,她变了些,不识得这些故人旧事了。
“绮玉,你好好睡不论如何,皆有我,就算违背天意,你也定能平安无异。”坚定地说完这句,柳南宫眸光满是情意,轻握住了温然的柔荑,传递自己的温度。
以前两人的相处总是相敬如宾,她同李清姒一样,都对这人产生了世俗外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