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季冬浓眉皱起,端起茶杯正要抿一口,忽地,一道思绪闪了闪,瞳孔变大,忙压下心中的猜疑。
“君辇至——”一声长呼,众人一顿,而后起身垂头,站行拱手礼,这一礼,自是对君辇的。
“请武储君落——”又是一声长呼。
不过这句毕,有人便跳出来质疑:“慢!总得有个说法才能叫这武储君吧?!”
“柳掌门,按规矩来吧。”容仲夏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饮茶的容姝玦,道。
话一出,就有人附和了:“容二长老所言极是。”
李清姒唇动了动,微叹了口气,眉间一片郁色,这十年磨一刻,终是要到了。
只见柳南宫一袭白衣,宛若仙子降临,落了下来,木槿随后将辇帘拉开,温然看似气定神闲,眼观鼻鼻观心地等着。
容仲夏和容叔秋,还有那各大派的长老,皆睹过容绮玉的真颜,愣了一下,面面相觑。
容季冬见那君辇中的人,有些浑浊的眸子泛起湿润来。
容姝玦歪了一下脖颈,嘲讽地开口:“这长得一样,就是我家姐了?天下人长相相似的何其之多柳掌门莫不是合伙,想要推个傀儡出来?”
不少人也放开嗓子怀疑了。
——“对啊,这长相相似能证明何呢?”
——“要晓得,如今的易容术已到剥皮驻颜的境界了成心做假,又有何难?”
“待老夫先试上一试!”一个小门派的白眉老者一跃而起,使出一招鹰爪,直奔君辇中的人去。
李清姒冷眸直瞪,当即就要出手,但被容季冬按了下去。
趁此,容姝玦给旁边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
柳南宫一手捧玺印,一手白袖一挥,轻而易举地接过白眉老者的招数,而后一掌,那白眉老者就在原地打转。
白眉老者怒道:“柳掌门!你莫要欺人太甚,总得给个说法吧。”
气氛顿时焦灼了不少。
“我柳家,承天运、育地灵,何曾做过此等欺君无理之事?”见众人这般,柳南宫把目光移向容姝玦,慢慢悠悠地开口。
李清姒心提了起来,凝眉,柳南宫说这话,未免太落人话柄了,一旦温然被拆穿,柳家绝对被人诟病。
就算是以假乱真,也不能说此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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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温然:假装冷静,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皇后:咋回事?和我预想的咋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