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局势不稳,有心之人看不透,才不敢轻举妄动。那段时间,徐三娘作为掌门夫人,成了“众矢之的”。
“与其稳当,还不如动荡,让那些人有心也不敢动。”徐三娘用手划过泉水,手背的皮肤已有些斑驳。
提起这个名字,温然的眸子暗了暗:“姝玦她,好像不太喜欢我。”
一天下来,只有在风狞崖才见过她。
提起小女儿,徐三娘的眼里可没一丝怨气,好笑道:“嗯,她从小就觉得我和你爹偏心你,一针一线一招一式都要来跟你争。”
自打绮玉生下,就被算出来是四龙之身,将来注定是要继承容家和接过圣君一位的。
因知道其中的苦有多重、将来的路有多难走,徐三娘和容伯春是想宠溺,又不能,所以小时候容绮玉每走一步、每过一坎,他们都战战兢兢的。
到了容姝玦,夫妻俩自是希望她能躲开来自武林的纷争和苦楚,不想她介入权力之中,更不必去扛些什么。
闲闲散散的快乐最是难能可贵。
可偏偏,姐妹的性子反过来了,绮玉自幼沉稳清淡,不爱武林爱田野,姝玦呢,不爱田野爱武林,偏是想着法儿地卷进去。
正因此,容姝玦误以为爹娘偏心姐姐,压根儿看不进去也听不进去。
“等她年纪再长些,就懂了也罢,等你恢复记忆,这些你都晓得了可是苦了你了,这十年该说不说,也算给你放了个假。”徐三娘故作轻松,压下眼眶里的湿润,撩了一捧水撒向温然的背,怜爱地给她擦洗。
其实从容绮玉坠崖后,徐三娘就去柳南宫去测了运,每一回都昭示着大吉大昌,这才让她放心了,晓得容绮玉安然。
而且,这如今的武林,可不太平。
温然听到这儿,问:“娘,你都知道了?”
“嗯,神武榜的事情,柳丫头那点儿心思”徐三娘给她擦着背,手微微颤抖,十年没见,她的绮玉都变了样,长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