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娘欣慰地看着她,眼里都是慈爱。
回家的感觉,对温然来说,有些怪,因为以前一直是现代人的思维和处世,觉得来大武是自己不幸的穿越。
也更觉得自己的亲人都是现代人,可没想到,自己是个实打实的古代人,去二十一世纪的北京,才是穿越。
她也明白包打听说那番话的寓意了——“从去中来,往来中去。”
其实从一开始,有些迹象就表明自己回家了。
“玉儿,可是睡不着?”徐三娘躺在她身边,柔声问。
温然转身,面对着她:“嗯。”
“那娘跟你好好聊会儿。”徐三娘和她靠在一起,又说。
夜色下,抛开那些权力纷争,有的只是母女间的家长里短。
徐三娘这才晓得自己大女儿这十年的经历,原是去了异乡,孤苦伶仃,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容易。
可怜天下父母心。
听到她举目无亲、日日挑灯夜读、春秋佳节每每一人时,徐三娘的心就被狠狠地揪了一把。
本以为次次找柳丫头测绮玉的运,次次大吉大昌,也便以为安好,是她这个当娘的粗心了。
“以后,娘都给你补上。”徐三娘哽咽地说着。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到了近辰时,温然该是起来更衣,准备晨议了。
金丝发冠,高束起的发间是一根极其名贵的黑檀簪子,一袭暗红色的长袍,背面绣着一只高傲的神鹿。
眉梢微挑,面若桃花,丽质天成,温文尔雅,本就胜雪的肌肤配着暗红色的衣袍,更是脱俗出尘,气度不凡。
温然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才短短的一天,好像长相就变了些,有几分意气在。
徐三娘亲自为她理衣戴冠,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自己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太久了:“好了,走吧,娘同你一起。”
晨议和早朝不太一样,毕竟是一个门派的,没那么多的规矩和礼数,事情也没那么多的纷繁复杂。
但也不可小觑。
新掌门的第一次晨议,容家的一众自是早就站好等上了,颇是期待。
容岩殿内,温然来时,就见他们都已穿戴整齐地站在那里,静候着她。
“拜见圣君大人,文成武德,一统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