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圣君!”这两百号人真是气宇轩昂。
圣君是武林的统率,更是多少武林人心中信仰般的存在。
有些熟面孔,温然能依稀认出来,还有些新面孔,满是稚嫩,看起来是后来才进的,开口:“我倒更想你们喊声师姐,十年未见,你们都长大了。”
“见过师姐!”一众当是会意,面露喜色,少了些局促。
叫师姐终归亲近得多。
温然听到这声,微微后退,回了个同门礼,而后又道:“不必在此陪我,各操各事便可。”
“诺!”这回礼,习武之人看得真切,自是能懂其中之意,当即涌起一腔热血。
这时,茯苓急匆地赶了过来,气喘道:“圣君,李家小姐正在上金顶外等您。”
听到这话,温然面色不改,只是看了底下一眼,接着回头向容原嘱咐了几句,进了一间屋内。
茯苓知晓她的用意,忙去请外面等着的人。
李清姒拿着佩剑,俨然已经收拾好了,可她就要问个明白,她回去无碍,为何偏偏在刚恢复记忆之后?
“坐。”见她来,温然只是淡淡吐了一个字。
李清姒见不得这番冷淡模样,心一塞,更是难受,面前是她给自己倒的茶水,想起什么,鼻尖一酸,但强压了下去。
“找我有事?”温然冷道。
李清姒只觉得一阵窒息,抬头,正视她,问:“为何让我离开?”
“你我之间的身份,注定分道扬镳。”温然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说话的口气分明是当年的容绮玉。
李清姒关节泛白,全身一股凉意,她恢复记忆成了绮玉,而自己也又变成了当年事事都追随的人,声音颤抖:“还有呢?”
“你在容家,不妥。”温然端起茶杯,轻抿了一下。
李清姒唇边多了一丝嘲讽,泪花打转:“嗯,看来当真都是我的误会,你的丝帕、你的情话你的暗卫,都是我的误会。”
她的心属是柳南宫没错了。
“丝帕,是我当年绣给她的,情话,是她讲与我的,暗卫,是我知道自己有一劫,用来保护她的。”
话一落地,李清姒眼中的泪珠也落了地:“那你为何将暗卫和白玉都给了我?”
情话是误会,难道白玉和暗卫都是吗?
“当初还有一封信,你没看吗?况且,暗卫组建之时,我便同你讲好,不必太过付出心血。”
到此,李清姒顿住,泪无声地流着,当年确有一封信,可送物件的人遇上了埋伏,来时说那封信丢了,她只收到那块白玉,就当她是赠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