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时,容家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掌门容伯春离奇去世,二是后继掌门她坠落风狞崖,生死未卜。
父女出事间,才隔了不到一个月。期间,她未从丧父之痛中缓过神来。
温然盯着容伯春的灵牌,回忆起那个浑厚温柔的嗓音,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爹教会她太多,从孩童时写的第一个字,到所会的第一套拳法,再到人生的第一把剑她走过的每一步都有容伯春和徐三娘的陪伴。
“玉儿,戒急用忍,方能行稳致远。”这话是容伯春时常在她耳边念叨的,也潜移默化地造就了她薄淡不惊的处世性子。
戒急用忍,方能行稳致远。
她会的。
想到此,温然跪在蒲团上,磕了三次头,便起身离开了。
正厅里的人已经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了,但仍旧站在那里,眼瞧着圣君此时还未露面,心中的不安逐渐加剧,看来当真是要来个下马威了。
“诸位久等了。”
忽地,一道声音传来,只见暗红色的身影慢慢悠悠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