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不信,莫不如我将那人带出来,好让各位仔细辨认一番茯苓。”温然挑眉,料到了他们的反应。
茯苓得令:“诺。”
可还没走,就听到有一长胡男子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圣君息怒!我等不是不信,只是皆在猜测这人究竟属谁的麾下,竟如此大胆!”
总得有人站出来,明年他就过天命了,该是退居二线,既如此,他便站出来吧。
他这一跪,一众跟着跪下来,磕头不起。
“我知晓诸位心中的想法,无意给诸位一个下马威,更不会出这种荒谬的假话来挑唆诸位只是,我容家,确有人对我三番两次下毒手,先前几次我并未抓到人,这一次走运,抓到了一个。”
温然叹了口气,走下台阶,将刚才那率先站出来的长胡男子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愁相道。
长胡男子受宠若惊,当即义正言辞:“圣君放心,我等定会竭尽全力,将那叛贼揪拿出来,供圣君处置!”
“不必如此,我也并非要诸位捉拿幕后的人,只是晨议时我宣布了两月之后要争争神武榜,因此,这段时间,我需醉心习武,可能顾及不了太多容家的事,还望诸位能接着兢业勤恳。”
听到这话,众人的心中算是松了口气,便有人抬头高呼:“圣君放心,哪怕圣君不言语,我等也必会为容家出生入死!圣君只管习武,定能勇夺榜首!”
“有你们在,容家我也能放心不少。”温然唇边浮现一抹欣慰的笑,点头。
一众随即齐声道:“圣君英明!”
茯苓悄声观察着他们的言行神态,圣君方才的话想必很快,便能涌起一阵邪风了。
到那时,谁等着坐收渔利,谁就是那最大的叛贼。
至于那子虚乌有的刺杀者,也会慢慢送上门的。
出了正厅,温然内心的阴霾散去不少,回头道:“叫我娘、二丫头,还有柳掌门酉时来用膳。”
“诺。”茯苓闻言,笑了笑。看来,前戏没完,还得唱一出。
热气笼罩在周身,李清姒靠在浴池边,一动不动,面色泛呆,只有那脸颊上因热透着红,满脑子都是今日那人冷淡的一幕。
“小姐。”念容端着一碟花瓣儿来。
李清姒回神,看向她:“嗯,倒进去吧包打听肯放你回来?”
“回小姐,我与那包打听并无甚关系。”念容手僵了僵,面上不由羞赧,倒着花瓣儿。
李清姒本来凝神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生气,好笑不已,调侃道:“还说无甚关系我问你的是她肯放你回来,你回的是你们无甚关系,驴头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