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会不由她。
思绪沉重且纷繁,忽地被茯苓打断了:“圣君,祠堂到了。”
“我的披风。”温然微抬下巴示意了一下,茯苓会意,将早就准备好的披风呈了上去。
与其说关押,倒不如说是在软禁,祠堂内香火味十足,入了鼻尖顿时让人气定神闲,陈设以檀香木建造的为主。
茯苓快步走向右侧拐角处的屋前,推门。
温然越过门槛,偏房是以往僧人来诵经时所住,留有不少佛珠木鱼经书,地上的蒲团乱扔着,这一个那一个。
木鱼被立了起来,经书乱糟糟地丢着,几串佛珠的绳子都断了,一颗颗的舍利子被随意放着,真是不敬。
温然环视了一圈,摆了摆手,示意在场的闲杂人等都退下,只剩下了茯苓和另一位。
床上的被子隆起来,容姝玦蒙着头,看样子不打算理会来人。
“容姝玦,你今年多大了?”
被子底下的人不吭声,装作睡着。
“二十三了,能嫁人了。”温然看了看手上的披风,继续语气平和道。
话音刚落地,容姝玦掀被就坐了下来,怒目圆睁,直呼大名:“容绮玉,你敢!?”
“你觉着我敢不敢?”温然歪了歪头。
容姝玦听后,一言不发,转而看了眼在茯苓身边的男子,起身下地,重重对着温然一跪,虽不是认错的态度,但却是认错的行为。
鬼卿心疼地看着地上的人,但只能不动声色。
温然挑眉:“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还怕嫁人啊?”
容姝玦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真的怕面前的人一纸婚令下来,到时自己可要如何是好。
“扶她起来。”温然瞧了瞧那张倔强的小脸儿,对茯苓道。
鬼卿也想上去扶,但碍于男女有别,再加上自己这卑微的身份,硬是忍住了。
温然弯腰给她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接着又把披风给她系好:“我不教训你,该说的,娘会告诉你行了,玩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