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想瞧瞧,银针破树究竟能不能成。
很快,茯苓取来银针,这副银针,是当初温然给陈二爷正骨时所得的赠物,在宫里也用了多次。
温然接过,选了长针,并未着急对树动手,若是用拇指和中指搓磨着针柄,思索要如何聚力。
这长针,颇像是一把迷你剑。
温然眉尖挑了一下,若将剑式用在长针上,结果会怎样,想着,便使了当初最擅长的一招白玉刺塘,目标直指鬼卿手中的大木盒。
白玉刺塘,本质上是以柔克刚,如今,长针为柔,木盒门为刚。
真气在经络里游走,汇于手腕,温然轻轻一甩,长针如一道光飞了出去,无声无响,只见鬼卿提在手里的大木盒前后晃着。
茯苓忙俯下身子去瞧,可半天,在木盒外,应是看不出什么。
“里面。”鬼卿小声提醒道。
茯苓打开木盒的门,只见长针横插在一颗鸡蛋上,小心拿起这颗未碎的鸡蛋,呈了上去。
“木盒的门薄,鸡蛋也脆弱如果能完全穿过整个木盒就好了。”温然看着长针尖端挂着的几缕蛋液,银针用起来确实比剑都顺手了。
茯苓按不住语气里的欣喜:“主子这招,已经不易了。”
这几日本以为主子能练出真气来,就是不易了,没想到还有。
“可打架不是看招式难不难,而是看管不管用。”温然把鸡蛋递到她手上,无奈地说。
招式不在多不在难,只在有用否。
银针的力也不大,对付人勉强算数,但对付树,未免不够看了。
茯苓知晓她在担忧什么,笑着安慰:“主子定能顺利夺榜的。”
一连试了很多次,温然越发有手感,这长针在手,比那斧头轻巧,至于力度,既能穿一寸厚的木盒,那就自能穿过树干。
可惜,这长针经不住这般折腾,已经有些许弯曲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把欠的树,都留着。”温然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但也不急于一时。
茯苓瞧着木盒门上密密麻麻的针眼,鸡蛋的腥气散发,隐隐有些蛋液渗透了出来:“诺。”
“圣君,天色已晚,倒不如先用膳吧。”鬼卿不似茯苓的身份,恭敬道。
温然怔了一下,点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