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伺候着床上的人服药:“回主子,夫人在收拾东西,要前往徐家了。”
李清姒默不作声地听着这一切,喝着喂来的药剂,心知这是要引蛇出洞了,这条蛇的势力不仅在武林,还在朝廷。
“她这一路估计不太平”娘无论是何时何地,都愿意为了儿孤注一掷。
温然的心沉了沉,即使知晓徐三娘武功高深,也难免担忧。
茯苓看出了她眉间的忧愁:“茯苓已在暗中派出了十大死士。”
十大死士,足以独当不少了。
“我舅姥爷那边,也都通知到了?”温然又不放心地问了一次。
茯苓放下药碗,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和一个扳指呈了上去:“是。这是夫人交予您的信,还让我告诉您,要照顾好二小姐。”
温然认得那是自己及笄礼,别家都送簪子,也就是笄,但她却是得了一个翠玉扳指。
勾了勾唇,温然将扳指套在大拇指上,打开那封信件,上面只写了六个字——儿寒乎?欲食乎?
顷刻间,一抹湿润涌起,因为这句话是她失踪的这十年,徐三娘一直在容姝玦面前念叨的:“你姐姐不知用过食了没?可曾有人欺辱?天凉,也不知她穿得厚吗?”
这话,也是她在容姝玦给鬼卿的信中知道的。
兽类隔三差五的悄然殒落,让徐三娘深知,此时必须得让温然拉紧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