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娘紧随其后,瞧了李清姒的背影,撇了撇嘴,终究是把不满给忍回了肚子里。
玄玉门内,对联还在挂着,到处可见红意,过年的氛围一点儿都未冲散。
容仲夏面无表情地坐在石凳上,面前,跪着一个男人,头发尽散,身上有好几处鞭伤。
“圣君。”
“二伯免礼。”
温然的脚步顿了一下,心中一片复杂。
李清姒这才认得,那跪着的人是容三长老,忽地想起温然所言容家叛徒,莫非,容三长老便是
可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亲侄女还有整个容家下手啊。
“三伯。”
温然这一声出来,容叔秋的头低了又低,但没言语一句。
“姬海卿利用易容术,使你沉溺在大师兄的音容上,受人蛊惑,屠杀容家很多兽类,是吗?”温然的语气很是轻柔,没有任何责怪之意。
一年前,容家大弟子容末愚死了,身首异处,武林当中无人不为其默哀,说天妒英才。
而身为其父的容叔秋始终脱离不了这丧子之痛,人前面色无恙,人后戚戚不已。
姬海卿利用了这一点,命一个身型与容末愚极其相似的男子出现,暗中出入容家,尤其是在容三长老跟前露脸。
容叔秋发现后,思子心切更是难挡,一时之间和这人往来频繁最终很多机密都泄露了出去。
而容家的兽类自也是容叔秋所杀。
“圣君定夺吧。”容仲夏长叹了一口气,说罢这句,行了礼,就告退了。
他这个当二哥的,不能说这事,也说不得。
提起唯一的儿子,容叔秋当即泣不成声,五十多岁的人,捂着脸,跟个孩子一样。
哪怕心里很明白那不是自己的儿子,可时不时的,还能瞧瞧那张脸,他也知足了。
在看到绮玉回来时,他的心情难以言喻,按耐不住的心思,每时每刻都在幻想容末愚也能够平安无恙归来。
徐三娘咬了咬唇,心下难受得紧,自是懂这番滋味,于是快步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容家三长老,因与外人私谋,残害容家兽类革去长老一职,按容家家法处置。”温然背着身子,不忍心瞧他,沉着声音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