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容,我未曾因爹的事怪你。”李清姒以为她是出于愧疚。
念容再次摇头:“我知晓,主子是很好的主子。”
丞相的事她该自责,也该受罚,只不过是主子没怪罪她而已。
李清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温然捏了捏手,沉默了片刻,从袖中掏出了一个令牌还有一张百两银票,递了过去。
“你若想去游历,那就去,只是游历罢,记得回家。”这些年的主仆之情,李清姒又怎的舍她,眼中当即水汽弥漫。
她只觉得,爹爹离去了,为何现在念容也想离去。
“念容攒了不少银两,够做盘缠了,至于这令牌,念容更不能收了。”
那令牌能调动暗卫,足可见其分量。
李清姒不让她拒绝,说着,就强行塞到了她的手心中:“不可!出门在外,一切小心为上,你虽自持武功不错,但也以防万一,拿着。”
“是,谢主子。”念容忍着眸中的泪水,只好接过。
李清姒又叮嘱道:“反正,记得回家外面游历虽好,远不如家中安稳。”
“嗯,一定会回来的!”念容紧紧地握好手中的令牌,重重点头,违心地答应了。
温然见李清姒偏过头流泪,叹了口气,对念容说:“要保护好自己,我们会想你的。”
“嗯,我也会想圣君也会想主子。”念容深深地望着她,出于私心,想把她的一眉一眼都刻在脑海之中。
可越望越心底难受,也更知晓此生与她注定有缘无份,还未等说出珍重二字,温然就将她拥入怀中,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保重,一定要注意安全。”在耳边留下这一句后,短暂的拥抱就此结束。
念容的心一颤,袖下的手关节泛白,鼻尖酸涩,眸子红着,自古情关当真难过。
点头,回道:“圣君和主子也要一切安好。”
说罢,念容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了。
待她走远,李清姒才回头去看她的背影,泪眼婆娑,怎的念容也走了
“她会回来的,不担心。”温然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哄着。
离了李清姒,念容说不上的怅然若失,仿佛没了庇护,没了家人,牵着马缰,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不愿离开主子。
但她也不愿每时每刻都看着心爱的人与别人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