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缕幽幽绿色光迸发,在之后的数息间那幽幽的绿光接二连三地将黑暗照亮。
数条滑腻触|手盘绕成一条巨大的触手将拉寇尔围在了一方不大的空间里,每条触|手上都长着诡异的绿眼,上百双绿眼全都紧紧地注视着拉寇尔的身影。
呼呼的迅猛风声从四面八方炸开,一条条触|手裹挟着杀意向拉寇尔刺来。
拉寇尔挥杖抵挡,圆润无锋的权杖在她的手中化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刃将任何靠近的触|手斩断。
铺天盖遮蔽视野的触|手毫无死角地朝着拉寇尔攻来,有的触|手逃过了拉寇尔挥舞的权杖刺入了她的体内。
一条两条,越来越多的触|手刺入她的身体,刺出雾状的血雾将拉寇尔完全贯穿,叉在了半空。
当啷一声,权杖掉落在地。
被贯穿的剧痛也只是让拉寇尔轻微皱了下眉,她一向习惯忍耐。哪怕痛得快要晕过去了也没有将情绪表现在脸上。
骨头被碾碎,脏器破碎……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是完好的。没有一处不在向大脑传递痛的信号。
痛,好痛!每个创口都在向拉寇尔大喊着。
哗啦的海潮声突兀地响起,触手在海潮声中消退,拉寇尔跌落在地面,跌在了她的血泊里。
海潮声中黄褐色的泡沫炸裂,响起的却是古奥晦涩的沉闷低语,像是锐利的指甲在摩擦黑板,刺耳得让人心中生厌。
拉寇尔听懂了那晦奥森严的低语
“我的女儿,我完美的躯壳。”
拉寇尔从噩梦中醒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看到了跪在眼前的露莉雅,低声道:“你来了多久了?”
“不到俩小时。”
“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的时间和您相比并不重要,无论您需要让我等多久,我都可以等待。”
拉寇尔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拿起嵌小粒宝石的羽毛笔,低头处理奏疏。
一本本批阅过的奏疏被拉寇尔放到右手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殿内安静极了,只有拉寇尔翻动书页和书写的细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