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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许深深拒绝了负责人的宴请,最后在负责人的盛情邀请下进食堂用餐。
她进食堂的时候,郎胭背靠一棵树,看挖掘机挖土,等她吃完出来,郎胭仍然靠在那里。
许深深远远望着郎胭,她的身材非常健美,身形线条流畅而富有张力,四肢很有力量感,是一种跃动的、蓬然勃发的美。
从她身上能感受到大自然洗练出来的生命力,这和健身房里锻炼出的身躯完全不同——就跟特种兵和健美先生的感觉也完全不同一样。
郎胭让许深深想到旷远的原野,广袤的森林,还有奔腾的山涧,风从山川湖泊呼啸而过,树枝上劈里啪啦燃烧火焰
一种原始的野性。
许深深这样总结。
现在的郎胭和小时候那个只会恶作剧的讨厌鬼有些不同,至于不同在哪,许深深说不出。
十年,她们的确很久没有见面了。
许深深不明白郎胭为什么要一直守在那里,担心挖到鬼好及时救场吗?
不知道郎胭吃过没有,本着总监理关心下属的责任心,许深深回食堂打了一份丰盛的盒饭给郎胭。
郎胭的表情很意外,她接过盒饭,“谢谢你啊,大小姐。”
“不客——”
“不过输了还是要跪。”
不客气的“气”堵在喉咙,两把凛冽的眼刀扎向郎胭。
果然,欠扁是刻在基因里的永恒属性!
许深深冷哼一声,郎胭笑一笑,掰开一次性竹筷扒饭。
落日的余晖洒在树叶和地面,好像一幅暖调的油画,她们在同框的画里,风格格格不入,却又有种奇异的美感。
“有了有了!挖到家伙了!”
挖坑那边传来惊呼。
工人们跑着围过去,叽叽喳喳炸开了锅。
郎胭扣上盒饭盖子,单手握着饭盒快步走过去,许深深跟着她,开始感到好奇。
地下五米深的土里,埋着一只古朴的斗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