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又望着许深深“啊啊”几声,跌跌撞撞地钻回苇丛。
男人对她们说:“你们是市里来搞开发的吧?别理他,他就是个疯子。”
许深深局促地微笑:“嗯,谢谢。”
郎胭随口问道:“那疯子是桃花庵村的?怎么疯的?”
“不清楚,他是突然有一天从山里跑下来的。”男人说,“一开始只是哑巴,还有个人样,塌鼻子婆婆可怜他,收留他种萝卜,后来塌鼻子婆婆死了,他就越来越疯癫。”
许深深感慨,也是个可怜人。
郎胭好奇道:“山上还住人呢?”
男人:“开放以前有的,现在早没了。”
许深深决定在办宣讲会前先和村里的领导沟通。
她们在男人的指引下,找到村长家的院子。
一个平平无奇的农家小院,外面用树篱笆围着,里面是自家盖的两层水泥房。
一个大婶院子里的水渠边洗菜,看到陌生人,望过来。
男人跟她打招呼:“花姐!村长咧?”
大婶扬扬手:“在村委会开会嘞。”
男人问她们是等村长回家,还是去村委会,许深深想了想,说:“村委会。”
村委会的办公点建在村里广场的坝子。
她们坐在凉棚下,男人从地里抱出个西瓜:“你们吃,咱村的西瓜可甜了。”
郎胭倒是不客气,没等男人拿刀开瓜,就徒手轻松地把西瓜掰成几块,把男人都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