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沉,做一些走马观灯的梦,有很多童年的画面,有一个片段是初中许深深第一次来例假,白色的短裙被鲜血染红大片,她在走廊里遇到体育课上楼喝水的郎胭,郎胭嘲笑着把外套给了她。
许深深又臊又气,还外套的时候在袖子里面涂了502强力胶,把郎胭的手粘破了皮,郎胭怒气冲冲地到她班上兴师问罪:许深深!
“许深深,醒醒,许深深,不能在这睡了。”
“唔嗯你活该,谁叫你嘲笑我”许深深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奇怪,这个臭狼怎么变大了?竟然比以前好看,还挺可爱。
“我没有笑啊,大小姐。你快醒醒,不然我抱你走了啊。”
“嗯?怎么了?”许深深清醒一点,语气变得清冷,看一眼郎胭要抱她的手,轻轻避开。
“这间屋子不能住人,我们到对面去。”
“这屋子怎么了?”
郎胭指一指树枝冲破的地坑和树藤打破的墙面,里面露出青黑色的石块,靠近看,上面刻着小字:考邓良朋、妣邓田氏之墓
许深深眼瞳一震。
郎胭说:“不止这一个,地下埋的,墙里砌的,全是墓碑。刚才我爬到床下面看了,床板下侧有棺材才用的驾鹤升云纹。”
许深深想到在棺材板做的床上睡过觉,顿时浑身恶寒,抱住胳膊靠在郎胭身边。
郎胭沉眸,嗓音低沉:“这是一间汲人精气的丧葬房。”
。
疯子跑了。
郎胭查看墨绳,绳子的断口很碎,是被拧断的,疯子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才对,也许他是被同伴救走了。如果他有同伴的话
锁匠回来了,村长带他来修锁。
“许总,我们来修锁了。”
许深深一脸冷冽,目光冷若冰霜:“不用修了。村长,今晚能请你在这间房里住一晚吗?”
“许总您真会开玩笑,是觉得这条件不好吧?”
许深深冷冷一笑,推开门,村长往房里一看,脸色霎时变得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