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惊惶的一瞥,险些把许深深吓得魂飞魄散。
她紧握着狗牙项链,一遍又一遍地默念郎胭的名字,硬着头皮向楼梯上跑,一直跑。
忽然,她的指缝间发出暖色的光芒,越来越明亮,将前方的水泥墙照出一个边界模糊的空洞,洞口的另一边依稀可以看见铺满灯光的过道——是她和晴晴走散的后勤楼走廊!
许深深一头钻进洞里,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手掌温热有力,指节和掌心长着粗糙的茧子。
是她。
许深深像漏气的气球,身体和心灵顿时松懈下来。她放松身体,让自己被郎胭的力道带着走,落进郎胭的怀里。
“没事了。”头顶上方传来熟悉的话音,许深深贴在她的胸前,点点头,感觉像是抽离的灵魂回归了肉。体。
再看身侧,只有一堵老旧的墙壁,脚边是一级矮矮的台阶,哪里有什么楼梯。
许深深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刚才她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龚南晴梨花带雨地拉住许深深:“深深!你去哪了?没事吧!”
许深深摇摇头,虚弱地笑一笑。
郎胭搂着许深深,一只手仍然牢牢地握着她:“别怕,我们回家。”
嗯,回家。
即使到了家里,郎胭依旧不放心许深深一个人,到哪她都跟着,就连许深深洗澡,她都坐在浴室门外边守着。
郎胭给许深深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可可牛奶,许深深和她一起坐在卧室里的软沙发里,蓬松的沙发将她们包裹,让她和她贴的很近。
这样才安心。
许深深慢慢地回忆事情的经过:“我走进一个全是楼梯的地方,那里有水,我还看到了很多人形石像”
郎胭注意到许深深的挎包上有一点反光的东西,把它摘下来。
“这是什么?”许深深从郎胭怀里支起身,仔细看她手里拈着的东西——一枚白色的鳞片。
感觉在哪里见过。
郎胭提醒她:“像不像龚南晴收藏在实验中心的那个?”
许深深恍然大悟:“啊,你是说水母箱里的那枚鳞片?”
“对。”郎胭折眉,语气很不友善:“我想知道你好闺蜜的yī • yè • qíng对象是谁。”
。
夜色浓重,窗外下着很大的雨。
厚重的窗帘把劈里啪啦的大雨声阻隔在外。
房间里回荡着灼热的呼吸声。
她大汗淋漓地倒进潮湿的被褥,唇边是蹭乱的口红,低调温柔的干枯玫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