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你浑身上下的毛发都是天生的红色咯?”许深深握着吹风机,又凑近郎胭,“小时候我们游泳,还一起洗过澡来着,可惜没有好好观察。”
e?郎胭低着头,斜着眼,这问法着实古怪,是能回答的吗?许深深身上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酒香,瞧她酡红的脸颊,浮起粉红色的白皙皮肤,高低是有点醉了,说的都是胡话。
头发吹好了,在许深深的精心呵护下,它们变得柔顺许多,可以服服帖帖的搭在前胸和后背。
“嗯哼啊”许深深舒畅地喟叹一声,放下吹风机,躺倒在柔软的床铺里,浴袍散开了也不管,慵懒地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眼睛湿湿的:“我很高兴,因为水神医院的项目终于顺利进展了。”
她偏过头,沉视郎胭:“你知道吗,我不要你把我看作大小姐,我不要。”
郎胭垂下头:“那你要什么呢?”
“我要做运筹帷幄、呼风唤雨的大企业家。谁说女孩就做不好生意?谁说我就不可以撑起许氏?我偏要做到最好,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给我跪下认罪。”许深深娇俏地笑着,抚摸似的轻拍她的脸颊,“所以你不要说让我放弃的话了,知不知道?那样我真的很伤心。”
郎胭的心弦被她拨动,细微的发颤。她从来不知道,许深深对事业有这么高的理想,也没去想过她的执着、坚持是为了什么。她想获得别人对她理想的尊重。
许深深慢慢靠近郎胭,在快碰到她的鼻尖时停下,沉醉地凝视她:“而且,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轻视我,唯独你,不可以。”
郎胭的目光和她的胶着在一起,滑动喉头:“我从来没有过。”
“因为你亲过我了。”许深深带上了撒娇的哭腔,“你咬过我的舌头了。”
郎胭傻住,这里面的逻辑是什么呢?
许深深解释说:“你说我们是搭档了,你会为了我拼尽全力。一个为我拼尽全力的人,怎么能够看不起我呢?”
郎胭伸手放到许深深脑后,安慰地抚摸她柔顺的长发:“以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许深深眉眼弯弯,像个孩子:“好。”
“嗯我是来还你这个的。”许深深把手伸进浴袍的胸襟里,左右摸索,笑了笑,用幺指勾着一根玄色的发带,慢慢地把它拉出来。郎胭的目光跟随她的指尖游走,胸膛里生起微小的火苗。许深深两只胳膊搭上郎胭的肩膀,宽敞的浴袍袖子滑到肩头堆着,心口压在她的脸上,小臂掠过她耳旁,拢起她的长发,用发带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