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幽,你一点都不丑。蝙蝠是福,你是我和杜家的福气。我命人在杜园所有的画廊和窗棂上都雕了蝙蝠的花纹。”
“我给新开的酒庄起名叫‘洪福’。洪福,就是‘红蝠’,从今往后,杜园就是我们的家,洪福就是我们的家。”
“阿幽,我恨人的寿命不过几十年,不能陪你看遍夕阳和山川。或许很多年后,会有一位杜家的后人长着一双像我的眼睛,那一定是我的灵魂来寻你。你要陪着她,陪着我,去看。这是我的念想。人啊,总要有个念想。”
杜园,天黑了。
杜青妍醒了。
厅堂里没有点灯,但是她竟然能很清楚地看清信纸上的字。
“许总,幽幽姐真的跟你这样说的吗?”杜青妍收紧信纸,她只是脑瘤痛的厉害,吃了点安眠药,没想到睡醒以后一切都变了。
许深深点头:“是的。她进山里找青铜酒了,她叫你也不要放弃,等你们都找到了,就在那里见面。”
杜青妍摸一摸嘴里长出的尖牙,默默点头,对许深深道:“许总你放心,我身体变化的事,幽幽姐已经在信里写清楚了。我会好好酿酒,如果渴了,会喝她给我准备的血,有好多呢,不会给你和公司添麻烦。”
说着,她羞涩地挠头:“谢谢许总能接受我的体质,我生下来就很怪,和别人不都一样,还是个病秧子,现在只能靠喝血为生了,你不但不害怕,还愿意留用我工作,真是太感谢了!”
许深深笑一笑,嘴角弯着,眼底却淡淡的寥落:“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许总!”
许深深回头。
杜青妍眼睛亮晶晶的:“你相信我能找到春秋青铜酒,振兴洪福酒庄吗?”
许深深的瞳仁微微收缩,森一幽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在她耳畔回响:“人啊,总要有个念想。”
许深深笑容明艳,坚定地点头:“一定会。”
。
郎胭倚在厅堂外,见许深深走出来,也不等她,先行离开画廊。
许深深快步追上来:“郎胭,你怎么不等我?”
“”郎胭实在没办法回答许深深,总不能说她的抑制剂失效,被许深深的诱香和血香刺激得要崩溃了。
许深深跟在后面,郎胭加快脚步,呼吸愈发米且重,小腹里窜起一道火苗,越烧越大,快要把她点着了。
必须赶紧打抑制剂。
“郎胭你不觉得你该跟我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
郎胭加快步伐,许深深也跟着她变快,好像非要跟她黏在一起,不和她前胸贴后背就不能说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