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深甚至有点小骄傲:小时候欺负我的那个坏家伙,现在扑在我怀里嘤嘤嘤了,哈哈!
不论郎胭是不是还讨厌她,把她当麻烦也好,当金主也好,至少她也有需要她的时候,不是吗?
许深深勾一勾唇,利索地打开行李箱,找感冒药。
浴室里的水声很早就停了,但是郎胭还没出来。
许深深担心地敲门,问她怎么样,没有回应,许深深的心登时高悬。
按下浴室的门把手,门开了,郎胭没有锁门。
当许深深看见浴室里的情形,她惊呆了。
好大一只红色的狼趴在浴室的地砖上,两只前爪交叠着,脑袋搭在上边。
花洒淅淅沥沥地喷着凉水,红狼睁开眼睛,看到许深深,愣住,喉咙里发出嘤嘤的呜鸣,然后把头别到一边,躲开许深深的目光。
许深深只有短暂的惊异,很快恢复平时相处的方式:“我还以为你睡着了。”许深深想,这种时候,郎胭肯定不希望她把她当作异类对待。
红狼庞大的身躯挤满了狭小的空间,许深深只能贴着墙边走到花洒下面,把凉水调成温水:“我知道你体质好,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不常感冒的人一旦感冒就下不了床?”
红狼的耳朵立起来,动了动。
许深深弯腰去够浴缸的水龙头,看她:“还想继续洗吗?想不想泡一泡?”
温热的水流哗啦啦地落在红狼颈后的皮毛上,顺着毛发往下滴落。
红狼把脸埋进爪子里,语气娇憨:“出去。”
许深深顿了顿,藏起温柔的笑意,换上冷淡的表情,贴着墙边走到浴室门口:“出去就出去,懒得管你。”
许深深佯装冷漠地走出门,余光看进浴室,红狼慌张地抬起了头,两只玫瑰色的大眼睛望着她,湿漉漉的。
“但是我想泡一泡。”许深深转回身,笑容娇俏。她就知道,郎胭不好意思见她,又舍不得她走。这叫什么?死要面子狼受罪。
但是说清楚哦,许深深才不是为了照顾郎胭,单纯是自己想泡澡。
许深深坐在红狼身边,拍拍她:“过去一点,占这么大地盘,我都要挤扁了。”狼毛的手感不大好,硬硬的,和郎胭头发的触感差不多。
红狼挪了挪,紧紧贴到另一边墙上,毛都贴着瓷砖翻起来了。
许深深脱衣服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她看了看红狼,觉得狼是狼,郎胭是郎胭。如果是小动物的话,一起泡个澡没什么,心里没有那种人和人赤。身。裸。体的抵触。不过许深深还没大方到一。丝。不。挂,她裹了一条大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