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负面情绪好像被许深深的泪水冲刷了个干净。
她伸出手,指尖抹掉泪珠。许深深的眼泪好烫。
许深深的哭诉像一把把冰刃,生生的插。进郎胭混沌的心,把她伪装脆弱的凶狠一点一点剖开来。
她一开始是来做什么的?
对了,停电了,许深深怕黑,她是上来陪她的。
她是担心许深深,来保护她的,怎么就把她弄哭了呢?
郎胭恍若大梦初醒,讷讷地解开束缚许深深的胶布,轻轻牵住她的手,想要拉起来检查她勒红的手腕,却在指尖碰到她手背的瞬间被她躲开。
这一瞬,郎胭呼吸一窒,心好痛。
许深深受伤地看着她,声如蚊蚋:“你还想怎样?”
郎胭静默两秒,脱下身上的外套包住许深深,抱她入怀。
许深深撞进炽热的胸膛,闻到让她安心的暖香,缓缓睁大双眼,玉葡萄似的眼珠里藏满困惑。
郎胭搂住许深深,一只手抱住她的后脑勺。
“我没有讨厌你,不要哭了。”郎胭的声线止不住的颤动:“你不要怕我,许深深。”抱得她很紧很紧,忍不住又重复一遍:“不要怕我。”
许深深梨花带雨,泪眸点星:“你真的不讨厌我了吗?不可以骗我。”
郎胭每一字如有千钧,像是宣誓一般:“许深深,你听好了,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