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都是脱光了在门口的溪水里洗澡,但是许深深不行,于是她把尘封了多年的木桶又翻了出来,里里外外刷了三遍,用手摩挲一遍,确定一根毛刺都没有才敢摆进屋里。
许深深在外面敲门:“需要我帮忙吗?”郎胭打扫了很久,天都要黑了。
“你来的正好。”郎胭连忙开门,木头床上铺着西柚粉的床单,一大一小两床被子摞在一起。郎胭问她:“你要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许深深摸一摸床单,是暖色调,看起来很温暖。前几天她状态不好,行李大部分都是郎胭装的。原来郎胭还记得她说过秋冬喜欢用暖色。
“你喜欢睡哪边?”
郎胭说:“我睡里边吧,你晚上要想上厕所方便下床。”她把厚被子放在外边,薄被子推到墙边。
许深深感到从喜鬼之后郎胭对她体贴很多,不由得在心里偷偷欢喜。她真的很吃这套,十分受用。
角落里有个大木桶,许深深问:“那是洗澡的?”郎胭说:“许总真聪明,它就是泡澡桶。”
“哦——”先前她和青丘道人聊完,他给她把脉,翻了很多医书以后写了个药方子,说要给她药浴,这会进山采药了。
许深深估摸着这个木桶就是给她药浴用的。她也没泡过药浴,青丘说药浴时还会传功什么的,她也不清楚,一时脑子没转过弯,默认郎胭和青丘都是知道的,问郎胭:“你陪我一起洗对吗?”
郎胭愣了一下,眨两下睫毛,耳朵有点红了。
许深深反应过来说的有歧义,郎胭还不知道药浴的事,她不是要两个人一起泡澡的意思,急忙改口:“不是,我是说——”
“没问题,帮老板搓背也是秘书该做的。”郎胭的声音不大,但是两个人挨得很近,能听的很清楚。这下许深深的耳根子也有点红了,郎胭都答应了,她怎么能拒绝!就、就许深深略微低头,也小声地回应她:“我也会帮你搓的。”
“咚咚咚”敲门响,青丘道人回来了:“胭儿!为师采了药回来,你出来烧水,一会给许小姐药浴。”
郎胭瞬间明白了刚才许深深的真正用意,双颊飞红:“许深深,你是问我药浴——”许深深眼疾手快地用指尖封住她的唇,樱唇嘟了起来,撒娇:“你都答应我了!”
她的声音好媚,郎胭听得耳朵发酥,管她到底问的是什么,先答应了再说:“嗯嗯嗯,我答应了,我知道,我不反悔。”郎胭扶着床头站起来,摸到门边,说:“师父叫我,我我我先出去一下。”
许深深笑出声,她怎么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刚才她们之前没有撩拨,没有任何猜疑,只是因为一个纯纯的误会都脸红心跳,娇羞的跟小孩似的,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