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丘道人招招手,让她把狼头低下去,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几句。郎胭皱起眉盯他,好像在盯一个猥琐的老流氓,青丘道人拍拍她:“走吧!”
大红狼纵身一跳,跃过道观门前的溪流。
想起青丘说的话,郎胭还有点心悸。
什么叫“尽力维持人形”?
快九点时,天早亮透了。
周围嗡嗡的,有些颠簸。
许深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坐在郎胭身边,正靠在她怀里。
“宝宝醒了,喝点水?”
递过来保温瓶,倒出一杯温水喂到她嘴边。
许深深浅浅喝了两口,迷惑:“我不是定了十个闹钟吗?”
“是啊,十个你一个都没听见。谁叫你昨晚非要听我讲不周山修行的事,晚上不睡觉,早上起不来。”
“反正在车上了,实在不行晚一班车也没关系——”
大巴突然急刹车,郎胭连忙扣上水瓶抱紧许深深,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其他乘客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都是下山赶集的山民,哪怕系了安全带还是被颠得东倒西歪。
一个老农喊道:“怎么了!”山道上急刹车非常危险,大巴司机都是多年的熟手肯定不会犯这种错误。
其余几人也都探出来看,各各面露惊色。
车前窗外面,山体塌方了。
一大堆泥土挡在路上,另一侧就是悬壁。
而车窗被一块巨石蹭过,砸出一个大裂缝,如果再迟一步一车的人都要遭殃了。
司机急忙扯着嗓子吼:“快快快!下车往高走!”
许深深还没反应过来,郎胭一手拎包一手拉着她下车。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塌方。
“现在我们去哪,回道观?还是下山?”
“现在山上不安全,我们去半山的雨坪镇,等山雨结束了再下山。”郎胭望了路中间堆着的石土,忧心道:“疏通道路也得费点时间。许总,你得跟公司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