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在河边上,没有走进镇子里。这里街道上到处都飘着浓香味,太熏了。”
许深深心疼地摸摸郎胭好看的鼻子,抱歉道:“这里就是以香道出名的,没有办法嘛,我去药店给你买通鼻灵?”
一想到那直冲天灵盖的薄荷猛劲就害怕,郎胭忙不迭摇头,不了不了。
郎胭望望远山,又看了看周围的地势,嘟哝道:“我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发展出香道。”
“怎么了?”
“你知道国内最盛行香道的地方在哪吗?”
许深深摇头。
郎胭说:“是藏区。香这种东西,说白了和两个要素有关,一是宗教,二是祛除异味。”
她指一指周边的地形,接着道:“你看这,那,连起来跟个盆一样在这个丘陵里反扣着,香的味道是散不出去的,都淤积在这里面打转,有什么用呢?”
许深深不懂这些,按照她的理解说:“这样不是更好吗,香的味道就留下来了啊。”
郎胭摇头:“不好,香和水和气流一样,要扩散才是活的,淤积了就是死气了。”
逛过了大半个镇子,看到了十几家卖香的铺子,不愧是香道传承之地。
许深深望着前面的飞檐仿古建筑,戳郎胭肩膀:“那是这里最好的宾馆,清益客栈,我定的大床房,没意见吧?”
“嗷。”没意见。
郎胭眯眯眼,拍了拍清益客栈门前的大树。
这树长得好,枝繁叶茂,郎胭说:“哪有在屋子大门口栽老槐树的,深深,要想把这开发好了,先把这棵树砍掉。”
“好,我记下了。”
客栈的前台姑娘很木讷。
前台面无表情地为她们办完入住手续,特意嘱咐:“晚上虫蚁多,一定要点客房准备的盘香。”这里冬季的气温适中,草木茂盛,虫蚁确实有些猖獗。
房间在二楼,室内装潢都是红木风格。
郎胭担心虫蚁骚扰,特别是许深深娇嫩的皮肤经不起折腾,一进门便点燃小炉子里的盘香。
盘香的烟雾袅袅的升起,扩散,郎胭顿时有了困意,打了一个哈欠。
晚上八点过一点郎胭就睡着了,趴在枕头上呼呼噜噜,许深深附在她耳边唤了几声都没醒,抚摸她的长发喃喃:“在我面前越来越放松警惕了。”
嘟~大尾巴弹了出来,许深深笑着抓住它撸了两把,又去揉郎胭的发顶:“还没个睡相。”
许深深还一点睡意都没有,二楼的走廊尽头有一个露天小花园,给游客喝茶打牌用的,许深深在那点了一杯洛神花茶。
服务员提着水壶把热水倒进直筒玻璃杯,洛神花紫红色的颜色在水里漂散。
旁边有一对小情侣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