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从四楼的花园进楼道,下楼时许深深看了眼楼梯口摆放的方形垃圾桶,旁边还有一只香案,上边有一张圆盘,里边专门盛着香灰,印好了一道香篆。那香篆的模样挺别致,只寥寥数笔便勾画出一位倚在圆窗边的古典美人。
郎胭把手戳进香灰划拉划拉:“这有什么好看的?”
“没,我只是觉得这么个小客栈居然这么讲究。”
郎胭歪头:“这怎么了?不就是插烟头的渣渣么。”
许深深摸摸狼头,给她解释:“一般的或者好一点的酒店会用带香灰的垃圾桶给客人插烟头,只有特别高大上的豪华酒店才会单独准备香案。你看这。”
走廊一前一后两个楼梯口都各摆了一个垃圾桶和一张香案。
“你不是说了嘛,槐烟镇是香道文化传承地,在香上边肯定比其他地方讲究。”
郎胭这个逻辑也对。
话提到这了,她们下楼时特别留意了每层楼的香案,都是一样的摆设,印着圆窗美人的香篆。
许深深又道:“这客栈是真讲究了,普通宾馆的香篆肯定是印招牌名字,他印的是个花样。”
郎胭有不一样的看法:“你可以反向思维一下,也许它就是太土了,土到不知道可以用香篆宣传,所以随便印了个花。”
这样说也有道理。
前天郎胭睡了个大饱觉,只要不受安神香的干扰,含着醒神的药片就能守夜。
“安心睡吧,尾巴给你抱着。”郎胭给许深深掖背角。
许深深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抱着蓬松的大红尾巴,水灵灵的眸子望着她。
“怎么了?”郎胭抚摸她的额头,许深深嗲声问:“你可不可以进我的梦里陪我?还没和你呆够。”
郎胭被许深深的糖衣炮弹击中,心花怒放,抱着她一通细吻:“进,你先闭眼我马上来。”
许深深幸福地闭上眼睛,等待在美梦中和女朋友幽会。
她睡着了,并且感到有人在啃她的手指。
不会又是上次噩梦里的那个“裂口郎胭”吧?
许深深很不爽地从梦中醒来,睁开眼,郎胭正握着她的手,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拿着她的手放到嘴边,“嗷呜”地张开嘴,伸出粉红的舌头。
许深深用力一蹬,把郎胭踹翻在地上。
毫不顾忌淑女形象地骂道:“我去你大爷!!!”
“嗷唔”郎胭屁股墩儿摔得可疼了,坐在地上惨兮兮地望着许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