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深激动地张开口:“汐——”微凉的手迅速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她的名字:这是摄魂术,他在窥探你的灵魂,不能让梦魇读取你的神识!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我!
汐雅拉着她用力往前一带,猛地向前推:快走!
许深深陷进一团白光里,回首的瞬间,她隐约中看到隧道的尽头有两颗转动的圆珠,像是太极的阴阳鱼,一个深褐一个浅灰,重叠在一起缓缓旋转,汐雅单薄的身影挡在她身前,周身散发出微弱的蓝色光芒。
沉寂的房间里,许深深陡然一挣,惊慌地张开眼睛。
她浑身是汗,只记得噩梦的前半段,后半段完全记不起来,只要去想就会脑子疼。
触到身侧的柔软,郎胭?
许深深侧身抱住她,把脸贴在她胸口听她的心跳,等一身冷汗慢慢退去。
“咚咚咚!”
又是深夜的敲门声。
许深深一股无名火,又来这套,逗她玩呢?
她不开门,外面的敲门声锲而不舍:“咚咚咚!咚咚咚!”
敲了十分钟依旧没有停息,敲门声就够奇怪了,更奇怪的是这敲门声这么嚣张郎胭居然还没醒。
——“检查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许深深心底忽然闪过这么一句话。有谁对她说过吗?
“唔。”突然脑子疼,不能去想。她捂住额头缓了一会,打开床头的小夜灯,摸上郎胭的脸颊拍一拍。
“郎胭,醒醒。”
狼的呼噜:“呼——呼——”
许深深:“”你是睡神吗?!!
“咚咚咚!”“呼!呼!”“咚咚咚!”“呼!呼!”
许深深额角抽抽,怎么这么吵?烦死了,别敲门了,别打呼噜!
窗外刮来一阵妖风,把窗帘吹鼓起来,许深深警惕地看过去,睡前郎胭都是把窗户关严实的,风怎么能吹进来?
正当她疑惑时,窗帘吹开了。在小夜灯微弱的光照下,许深深看到窗户莫名打开了一半。
窗外悬浮着一颗人头。
人头的脸皮膨胀,脖子下边的切口被一根绳子系着,下边拖着一条长长的神经管。
是个人头气球。
对她抛了个媚眼,伸出长长的舌头对着她刺溜一舔,眼白向上,“fuw~~~~~~”发出淫猥的诡笑飘了上去。
许深深头皮炸裂,受到了强烈的精神攻击,陷入极端混乱的状态,不分敌我狂乱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