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胭跳跃落地,惨叫的男人瘫坐在墙脚,肩膀里插着刀。
他的伤口里流出汩汩泛白的汁水,在地面汇集成一滩水迹,散发着木本植物的灵气。
郎胭猜到他的身份:“你是槐树族人。”槐树人呲牙咧嘴地咆哮:“是又怎样!你奶奶的!”
郎胭把槐树人五花大绑,吊在客栈前厅,折下他的一根树枝当鞭子抽他。
“啪嗒!”刺眼的白光照亮,许深深打着强力手电走过来,强光直冲槐树人的脸,刺得他直骂娘:“草草草!”
郎胭听见槐树人骂许深深,送了他一脚。
“次奥!别踢了!老子活了八十年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槐树人在郎胭危险的刀光下把后面的脏话吞下去。
许深深冷若冰霜,浑身散发的气场比郎胭更肃杀:“说,这个客栈怎么回事!招魂怎么回事,枕头里的香包怎么回事,香篆代表什么?抓小丁香的鬼是不是你同伙!我每天做噩梦是不是你搞得鬼!”
槐树人闭着眼大喊:“不知道不知道!”
许深深狠狠鞭笞他:“这个‘不知道’语气我熟得很,客栈的两个前台都是你装的吧!再不老实交代,把你元神吸走炼丹!”
郎胭用尖利的狼爪扣住槐树人的脸,獠牙闪出寒光:“老实点。”
“我说我说!别炼我元神!我老槐这辈子忠厚老实,从没杀过活人!”
槐树人吓得在空中乱晃,叶子树皮什么的唰唰往下掉。
“我道行浅,只能诱导人类招点游魂来混口饭,而且我没对你们下手啊。”
许深深眉毛竖起来:“没对我们下手?刚才不是你敲门骚扰?昨天的人头气球不是你放的?!”
“你们把我砍了!你说我气不气!我就想报仇吓唬吓唬你们。”
在郎胭的暴打和许深深的逼供下,老槐终于把清益客栈的来龙去脉都交代了。
二十年前,这座客栈因经营不善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