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冤枉的!我已经明白祖上传下来的香是错误,我悬崖勒马了!”
“你是悬崖勒马吗?你是害怕了!”许深深陡然提高音量,朝着他怒吼。
许深深问:“如果你没有害怕,你为什么不敢见你的妻子的亡魂?还是说她已经被你折磨得连游魂的形态都维持不了,变成阴气附在了那张人皮卷上?!”
周舒阳愣住,被抽了魂似的瘫坐在椅子上。
“是你杀了你的妻子和女儿,如果你生的是一个儿子,你会教他从小用别的女孩制作美人香吗?”
周舒阳没有回答,瞪着眼睛看着她,答案不言而喻。
“女性不该沦为你们满足私欲的耗材。你要为你们的无知和贪婪付出代价。这里是个好地方,在死亡判决书下来之前,你好好享受剩下的人生。”
探监室的闸门落下。
郎胭走在许深深后面,提着骨灰盒问:“骨灰不给他了?”
许深深愤懑地说:“他不配。”
她想,小丁香一定想远离槐烟镇,越远越好,她会给她找一个阳光充足的墓地,让她安静地睡在那里,那里有光,有鲜花,她不必再害怕。
郎胭消除了槐烟镇所有人对美人香的记忆,在她们离开槐烟的那一天,镇长提交了提前退休通知书,满脸笑容地说要回家好好带孙子。
“东西都带完了?”
“来的时候就没带什么。”
郎胭把行李搬上车,她和许深深一同看向旁边,古朴的客栈已经贴满封条,一周内将被拆除。槐烟镇没有一个人愿意这里有一座藏纳尸体的客栈。
郎胭看了一会招牌上“清益客栈”四个字,转身背对它,宽大的身影拥抱许深深:“我们要回家了。”
出租车驶过街道,汽车收音机的电台正在放读书节目,女主播的朗颂声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