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知道了,就好像带上了有色眼镜,看两人那姿态神情,就总像是带着一点旖旎之色,关系仿佛是不清不楚的暧昧。
这点猜想得到了老板娘外甥女的认证——邵知寒一瞧见,白眼都快翻进天灵盖里去了,拉着林白就走:“我就没见过排得这么满的,一个月能换十几个,这已经不叫海了,哪个海能装下她,她直接承包太平洋吧。”
林白无声地笑。
“这才三点,去吃晚饭太早了吧?”林白转移话题,“你们约的是几点?”
邵知寒说:“五点。”
她又翻了个白眼:“我提前过来了,因为我实在忍不了了。中午那男的也太shǎ • bī了,我再跟他坐会儿,我感觉都要被传染也变智障了。”
“什么男的?”
邵知寒没好气说:“我妈安排的相亲。救命啊,她是多想赶快把她女儿转手出去啊,居然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了,那男的都谢顶了!”
她一开了个口就吐槽个没完:“那shǎ • bī一坐下就跟我说她见的上一个女生说彩礼要二十万,他觉得太贵了,问我要多少,搞得我像是菜市场里明码标价的猪肉一样!”
林白忍不住笑,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
邵知寒骂了几句,又叹气:“我受折磨这么久,没一个男的能看的,我小姨倒好,换男友跟换衣服一样,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林白跟她走在街上,安慰了她一句:“没关系,也不是非得找对象。”
“是啊,宁缺毋滥嘛。”邵知寒说,“可我妈非要给我塞啊,这倒霉老太太。”
林白想起之前她跟老板娘的对话,她跟着入藏就是为了躲她母亲安排的相亲。
邵知寒说:“可不是,催命似的。”
林白不太理解:“有什么好催的?”
邵知寒:“在我妈的观念里呢,二十五岁嫁不出去就是失败,我今年二十四了,你说她急不急。”
林白笑了笑:“那你妈一定认为我很失败——我二十六了,连恋爱都没谈过。”
邵知寒有点惊讶:“连恋爱都没谈过?我以为你可能没对象,但没想到寡成这样啊。”
林白也不多解释,只是说:“人生的价值不在于另一半,而在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