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路上走了两天,第一天上午是徐影春开的车,下午和第二天就换成了邵知寒,第一天经过了四姑娘山和八美平原,晚上在新都桥镇住宿一夜,仍然是两间双人的房间,林白这次提前拉了邵知寒的衣袖,主动提议说:“我们住一间吧。”
她跟徐影春睡一张床,那氛围太尴尬了。
邵知寒思索片刻,同意了。
各回各房之后,邵知寒躺在床上玩手机,她换了手机号,那是方便跟林白她们在旅途中联系,可是社交软件的账号却还是原来的。她卸载了所有所有的社交软件,彻底跟家人朋友们断联,让他们没有一点找到她的可能,游戏平台上加了太多熟人,现在只能玩单机游戏——消消乐。
她让林白先去洗澡,林白说今天不洗澡,明天再洗。
邵知寒通关了一局,才起来去浴室,跟林白笑着说:“你怎么那么不想跟小春姐一个房间啊?在成都你们不是住得挺好的么?都熟到能凶人家吃药了。”
林白无奈地笑,过了片刻,摇了摇头。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叹什么气。
这种不上不下的关系太难受了。
第二天的傍晚,她们到了稻城亚丁。林白依然和邵知寒住一个房间,这次不像是在成都碰到那么特殊又倒霉的情况,双人标间还有,她们一人一张床,林白终于觉得在半夜可以随意舒适地翻身动作了。
她们住在稻城县城里,第二天早上起来,要开大约两个小时车去稻城景区里。林白向来没有赖床的习惯,邵知寒先起了,叫了她一声,林白模模糊糊地答应了一句,又陷进混沌迷蒙之中。
等到邵知寒穿戴整齐,连丸子头都扎好了,就等着出门的时候,林白还是没能起来。
邵知寒轻快地走过来:“怎么回事呀?我们要出发了哦!昨天睡得挺早的呀,怎么还困吗?”
“……”林白勉强动了一下。
“再不起来我要掀你被子了哦!”邵知寒看林白还是躺着,伸手作势真的要掀她被子。但一摸到人就顿住了。
林白身上微微有点热,仿佛是低烧的温度,脸色也不太好,肤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眉头浅蹙,邵知寒被子没掀起来,又给她盖了回去,还掖紧了些,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是高原反应吗?”
徐影春和巴丽之前是来过高原的,适应性更好一些,林白和邵知寒没来过,但是昨天都已经提前喝过红景天了。
“明明喝过红景天了,怎么还会这样啊?”其实邵知寒也有些轻微不适,但是没有林白这么严重,“你现在什么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