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宓早想好了说辞,“刘畅同志工作太多,不好再麻烦她。”
她伸出手,“手摊开。”
宋姣姣不知中了什么邪,就真朝着她摊开了手。
然后手上就多了两颗包装完整的大白猪奶糖。
“这是报酬。”
刘宓并不掩饰自己的私心,也枉顾知青们投来的热切视线,“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她就走了,完全没想要多留。
宋姣姣掌心里的那两颗大白猪奶糖还带有余温。
她愣了愣神,细细琢磨了一下。
好像这事儿,她能行啊!
刘宓来找宋姣姣,知青们都看见,也眼热,张春丽和黄果果不好问什么,但徐兵却不怵,他得了个空,单独问宋姣姣,“宋姣姣同??x?志,刘宓同志是有事找你吗?”
宋姣姣本就不爱跟他打堆,走了几步和他保持距离,生怕叫孙玲玲看见,“是有点事。”
徐兵想问是什么事,宋姣姣道,“就是刘宓同志觉得我这天赋不错,想叫我跟着她学手艺呢,但这事还没影,你别到处乱说。”
徐兵嘴还是很紧的。
他当了真,却不高兴,“她不过是个赤脚医生,能教你什么?我是从医院出来的,我教你不比她教你强?”
宋姣姣心想你快得了吧,你杀个鸡还抹半天脖子呢,你能教人什么,顶多打个针。
但她不能太打击人,她正了正脸色,“徐兵同志,你知道咱们农村有多少赤脚医生吗?没有这些赤脚医生,谁来解决咱们老百姓看病问题?”
徐兵也意识到自己那话酸味太浓,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也不想给宋姣姣留下这种背后嚼舌根的印象,“是没错,但是——”
“不过也没关系。”
宋姣姣道,“我知道,你呢,也是一片好心,你就是怕咱们去学习,耽误生产,但这不是人民需要吗?以后你学好了,去隔壁村去公社当脱产干部,那不比种地强啊?”
徐兵不吱声了。
他是想防着刘宓,但如果能在刘宓那里培训一些赤脚大夫的知识,确实比在这种地强。
种果树还得等多久才挂果呢?
但那样不就离宋姣姣远了么?
徐兵不想放弃宋姣姣,也不想放弃当脱产干部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