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村里人从没见她哭过。
她把老刘头祖先的破草屋收拾出来,下地干活,时时接受上面的检查盘问。
直到她参加赤脚医生的培训,救了人,日子才算渐渐稳定下来。
刘宓知道如何在这世道保命。
刘团结却不能和她太过亲近。
能够叮嘱成这样,已经是仁至义尽,但刘团结也打心眼佩服这个姑娘,“你放心,只要你爹妈不联系你,你断绝关系,就没有任何问题。这么多年,你为我们公社,为我们老垭村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没人会为难你的。”
刘宓看向他,眼神平平淡淡,却让刘团结有点发憷。
刘宓笑了笑,“谢谢团结叔。”
刘团结往后站了站,心情复杂,嘴里也发苦。
看着刘宓走了好几步,他还是没忍住,“刘宓啊……”
刘宓回头看他。
刘团结想说,这一次果子如果出的多,宋姣姣可能会被公社表彰,到时候公社下面的村子都种上了果树,宋姣姣就可能成为公社的干部负责这件事。
宋姣姣如果有了业绩,就可以往上走。
到县城,到省上。
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城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