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王只是坐在那里沉思,燕锦没事也跟着走神起来开始想东想西。
突然,迦南王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回去和平怀说,这事就先这么算了。”
“什么事?”燕锦被兄妹两人搞得云里雾里,摸不清边儿。
迦南王抬眉看了燕锦一眼,“平怀没告诉你?”
“没有啊。”燕锦压根儿不知道两人打的什么哑谜,这事平稳的解决了对她对贵妃娘娘对平怀对太子都好。
迦南王只是缓缓站起身,踱到挂在檐下的鸟笼旁,用金盒里的鸟食逗了逗笼中鸟,随后回身看向燕锦,“圣上不同意你和平怀的婚事,平怀整整求了圣上三个时辰,圣上才松口答应给你一年的时间观察。为什么?”
燕锦被迦南王的反问弄的猝不及防,她来不及编一个滴水不漏的谎言,只能如实回答,“下官和平怀长公主约定,只要平怀驸马一回来,下官就会自愿退位。长公主殿下大概是坚信驸马没死,才会抱紧了下官这棵救命稻草吧。”
迦南王轻点头,随后玩味的看向燕锦,“小燕大人是本王笼里的鸟吗?”
“自从下官十五岁那年得王爷另眼相看,就打定了主意追随王爷。”燕锦眨着无辜的眼睛跪着看向迦南王,活脱脱一纯情的小白莲模样。
迦南王严肃地看向她,“燕锦,把你左手边的匣子打开。”
燕锦起身,拉开那匣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截钢鞭,被安稳的放在明黄色的绸布上,鞭把是黑铁丝圈成的。她在看到那截钢鞭的同时,两眼跟着那铁丝一起发黑。
“王爷?”
迦南王几步走到她身边,伸出手从那匣子内掏出鞭子,“哐当”一声扔到燕锦身边的几上。“平怀要你传消息给本王,先不说本王信不信你,平怀压根儿就不信你。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在本王这彻底寒了心。”
燕锦目光徘徊在那截鞭子与迦南王的脸之间。
“王爷的意思是,平怀长公主明明有其他的招数,却还要多此一举的让下官来通知王爷,是想让下官在王爷与长公主之间被迫做个决断?”
“大概意思是这样,只不过,平怀故意给你下了一个套罢了。燕锦,本王向来是个奖惩分明的主子,这事你最知道了。本王也不会亲手打你,这截钢鞭你带回去,是伤痕累累的出现在平怀面前,还是再也不要出现在本王的面前,给你自己选择的机会。”
迦南王转回身坐回那太师椅上,又补充了几句,“啊,对了,平怀可不是个寻常的女儿家。你是个聪明的小子,本王要提醒你的是,既然做了选择,就要做到极致。不然,做出信任你的样子来对本王和平怀来说都很难。”
燕锦手里攥着那截圈满黑铁丝的鞭子把,颓废的抖了抖那鞭子。
“王爷为何愿意信下官?”她迷茫又真实的表情不知道哪里取悦到了迦南王,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腰,一只手有规律的摆动着那特制的提笼杆子。
“本王说过了,你是个聪明的小子。从本王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本王就知道,你不是燕家能困住的野兽,你该咆哮该嗜血,本王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我们,我们目标一致,本王愿意给你很多次机会。平怀本王就不做评价了,你在她身边久了,自然就知道她和本王谁更真心的待你。”
燕锦跌跌撞撞的提着那根钢鞭走出迦南王府的府门时已是破晓,她想不通刚刚还互相靠着闲聊的两人,转眼间,平怀就能迅速将她卖了,她还乐意屁颠屁颠的主动去帮人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