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没想到那样憨厚朴实的一个人,竟然是风寒雨安在朱雀大街的眼线。这也就意味着,在最开始,风寒雨就已经找人盯上她了。
看来风寒雨抽调虎贲军也是为了在西羌族来袭时,能有几个能打的抗事。西羌族若敢打上来,那风寒雨就是早有准备。若西羌族没打上来,那她也会让他们当作无事发生,第二日照常护卫皇室祈福,无人能发现这夜间的小小fēng • bō。
风寒雨伸出手朝冷彻挥了挥,冷彻就拖着那眼上还绑着黑布的人出去了。燕锦不知道这人会不会被扔到乱葬岗,但她知道风寒雨倒出手来要开始收拾她了。
风寒雨朝她勾了勾手指,燕锦赶忙迎了上去。
燕锦看见风寒雨抬起的手赶忙闭上了眼睛,没想到那手最终却落到了她的额头上,“干嘛不回去睡觉?又在雨里演什么苦情戏?”
刚还挤满了人的寮房,此刻却空空荡荡的。炉里的熏香依然袅袅着往屋顶飘,燕锦却要醉倒在风寒雨给她的温柔里了。
“殿下不是也没睡?”
“嗯。本宫见你不回去,特意在窗口习字就是为了告诉你,本宫身体无恙。你可倒好,本宫要是不熄灯,你怕是要站一晚上去。”
燕锦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翘了翘,“那殿下干嘛好端端的,非说什么身体抱恙。”
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倒打一耙的事燕锦在风寒雨面前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风寒雨紧了紧燕锦身上的衣裳,伸出手指弹了弹燕锦的额头,“你说,你是不是过来折磨本宫的。”
燕锦狠狠摇头,“我是来爱殿下的。”
“爱?等你过了弱冠再来谈爱吧。”风寒雨起身,揪着燕锦的衣袍袖子将她带到了里间,里头一张火炕,火炕旁是侍女住的临时搬过来的软塌。
风寒雨伸出修长的手指不甚在意的指了指那火炕,“已经很晚了,你今夜就宿在此吧。”
燕锦的脸“腾”的一下就冒了火,“住,住这里?和殿下一起住?”
风寒雨奇怪的嗔了她一眼,“你想什么奇怪的呢?你额头发烫,该是淋了雨染了风寒,你宿在此,绿箩也方便照顾你。”
“那殿下宿在哪里?”燕锦轻皱眉头,刚被风寒雨抓着的手臂,这次主动的缠上了风寒雨的。
“还宿什么宿,再过半个时辰,就要跟着圣人去诵经了。”风寒雨将燕锦的手从自己的手臂处推开,随后指着燕锦的脑袋吩咐她:“本宫没回来之前,不许瞎跑。绿箩叫你喝什么,你就喝什么,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