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锦轻点头,沉思了一番后,眉头紧锁,“不对劲儿,不对劲儿。”
柳平看着燕锦没吭声。
燕锦抬头望了望山上巍峨的寺庙群,未留只言片语就头也不回的单枪匹马往洛阳方向去。
风寒雨跟着圣人早起诵经回来以后,这小混蛋连影儿都跑没了。问过冷彻以后才知道,她已经独自启程回了洛阳。
风寒雨最讨厌的就是一切不受控制的人或事,燕锦在她堪堪忍受的边缘反复横跳,她有时候沉下心来想不如直接将这小混蛋杀了算了。养蛊养蛊,养不好,就会被那毒蛊反噬。
那厢回了洛阳的燕锦第一时间就直奔刑部,最后却吃了个闭门羹,留守的人告诉她尚书昨日启程去了荆州府。
燕锦汗毛都竖了起来,荆州府。荆州府不就是飞叶子的产地吗?难道朝廷上也察觉到了这能啃噬人精气的鬼草。
一点儿没打站儿休息,燕锦又拍马赶往荆州府。这上头一个两个的都盯上了这飞叶子,看来问题不小。
风寒雨都从白马寺回来好几日了,燕锦才刚在荆州府与义父接上头。那成日里乐乐呵呵的笑面弥勒笑也不笑了,还肉眼可见的瘦下来了。
“燕锦,你怎的来了?”
“义父,我前些日子里来查过这刘磊。可是朝廷上要查飞叶子的?”
刑部尚书赵诏苦着脸摇头,“不是,我上关于飞叶子的奏折好几次,每次都像被人暗暗抽走了一样,圣上连问都不问。”
“那义父没在朝上提嘛?”
“说的就是呢,自打我上了第一道折子,自此在朝上只要我开口,就有人打岔。”平时威严惯了的赵诏苦哈哈的说话,倒让燕锦开始忍俊不禁起来。
“那义父为何一定要查这飞叶子?”
“你平时是没在民间走动过,我府上最近的田降价都租不出去。我就去常年租我家田的佃户那儿看看,谁知道他正在那儿云里雾里的吸呢,娘子和娃娃都不管了。这么下去,这大齐可不是要千疮百孔了,我们的娘子和娃娃又该当如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