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锦双手举起来,丽贤顺势就靠向了她胸前。就在燕锦即将暴走,想要武力抽身的时候,风寒雨不轻不重的清冷嗓音在瞬间就解救了此刻尴尬的面红耳赤的燕锦,“丽贤姐姐,怎得今日才来?”
丽贤起身,回头看了一眼风寒雨,她站在逆光处,穿青色耦合裙,外罩一袭白披风,头上插了一根儿算不上贵重的银簪,就像那天上飘下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风寒雨就只是风光霁月的站在那里,丽贤就觉得自己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她又回头去瞧燕锦,才后知后觉这青衫到底是为谁而穿。
“嗯,打算在猎场好好玩一玩儿,认真准备了,所以才来的晚了一天。妹妹今日也要上场玩玩儿吗?”
燕锦规矩的垂头站在展册身边。
只要是有风寒雨在的地方,那就翻不了天。
闹她归闹她,但风寒雨就是有这种气定山河的魅力,仿佛永远都成竹在胸。
燕锦遵循本能的依赖她。
“本宫今日身子不太舒爽,就不去打扰姐姐的兴头了。”风寒雨全程都没看燕锦一眼,但是燕锦就总觉得自己正在被风寒雨隔空凌迟着。
“诶~妹妹说的哪里话,带上燕锦,我们一起啊。”
燕锦眼前一黑。
风寒雨倒是丛容,可是她说出口的是:“好啊。”
燕锦轻“嘶”了一下,开始在脑子里琢磨怎么在两位打搅乱的主子中间,找到那头白狮子,一击毙命。
她给展册递了个眼神,展册了然,溜边儿骑马就走了。
展册一走,她又开始害怕,迦南王万一半道反悔,从展册手里要过白狮怎么办。
这一大早上心情就忽上忽下的。风寒雨走到燕锦身边,用手帕在燕锦的胸前挥了挥,就像在赶走什么脏东西一样。
燕锦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敢动。
丽贤却先炸了庙:“风寒雨,你什么意思?”
风寒雨迷茫的转头看她:“怎么了?本宫未婚夫衣裳上有些灰尘,安定王爷封地那边的风俗是不能扑吗?”
“什么未婚夫?她还未及弱冠,你都多大了?”
燕锦身子没动,眼角余光紧着偷瞄风寒雨的表情。
重新找回自信的大齐长公主殿下当然是选择灼灼风华的无视掉难听的话,转头反问她:“姐姐不是比本宫大两岁吗?怎得年纪大了是健忘吗?”
燕锦鼓起嘴防止自己笑出声来,却被风寒雨偷偷掐了一下手臂内侧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