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雨高高的挑起一边眉角看冰端,虽然面上看着很镇定,但是那紧紧扒着椅子把手的手却狠狠出卖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她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愤怒问出口。
“一个皮相还不错,但是嗓子却哑的很难听的年轻女子。”冰端战战兢兢的如实回答。
风寒雨铁青着脸看冰端,“你可看仔细了?”
“回殿下,看的清楚明白。驸马爷还让奴转告殿下,说她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殿下。”
“啪”的一声,原还在风寒雨手边的茶杯“嗖”一下就落入了冰端伏地的头边。
风寒雨站起身,怒视着冰端,隐在袖子下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也幸亏是唇上点了口脂,不然失了血的唇一定更加骇人。
风寒雨麻木的转过身,咬着牙向绿箩开口:“去收拾行囊,我们去西羌。”
“可是,殿下不是说,圣人和九皇子正在给殿下下套吗?”
“本宫说了!去收拾行囊!”风寒雨额上的青筋都隐在她白皙的肌肤下,绿箩看见难得失了优雅状态的风寒雨,吓得赶忙转身去收拾。
夕阳才斜斜的映在天上,她和风寒雨就已经坐上了去往西羌的马车。
冷彻与冰端骑马并行在前头。
“你真的看清燕锦背叛了殿下?”冷彻还是难以置信。
冰端犹疑的开口:“正是我亲眼所见,但确实燕锦那几天有些奇怪。像是给那女子演戏,又像是给我演戏。”
两人沉默着在夜间赶路。耳边就只有风声与那马车轱辘吱吱轧轧的声音。
冰端重新窥到那西羌大营的时候,不胜唏嘘。刚离了这没两天,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又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燕锦还在训练场练兵,王虎着急忙慌的将燕锦拉下了台,“洛阳来了贵人,师父,你有什么遗言,现在就交代给我吧。”
燕锦一头雾水,直到看到她的营帐外,那分外贵气还带着大大金色雨字的马车靠在一边,她的手狠狠抖了一下。
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虎子,快看看我,好看吗?”说完又将王虎的头揽在自己的腋窝下:“快,闻闻,有味道吗?”
王虎黑着脸逃离开燕锦的桎梏,“师父放心,你还是香的,但是这也不是你现在应该担心的问题啊。”
燕锦还没说话,里头一声骇人的惨叫声就传了出来。她轻“啧”了一声,大步就迈向了自己的营帐。
将那营帐帘子撩开,她与风寒雨中间隔着四五个人就対视上了。
风寒雨红着眼睛怒视她,燕锦紧张的攥了攥手,又挠了挠头。
一见她现身,阿英与阿柔一起跪着抱向了她的大腿,“大帅,呜呜呜,您快救救我们啊,这妖女疯了。”
燕锦低头,看着两人已经被指甲板夹的血肉迷糊的手,心肝儿都跟着害怕的颤了颤。
但她还是强自装着镇定,抬起手咳了咳以后,她抬眼问风寒雨:“你这是作何?”
风寒雨不出声,就光委屈地看着她。那小表情完全让人联想不到她就是那个刚还狠下心给人施刑的人。
燕锦也板起脸,低头看了看两人,“你们两个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