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乐意,就去作风寒雨。“风寒雨,你快点来看,这玩意是人穿的?”
风寒雨用手拨了一下红木托盘上那做工考究的男式凤袍,斜着眼看燕锦,“你看孤身上这个换给你怎么样?”
燕锦打量了一眼风寒雨身上那明显更加隆重的龙袍,只能委屈巴巴的进后面去换了。
拖着那又厚又长的袖子出来时,风寒雨眼前一亮。她兀自挑了挑眉,伸出手将她腰上挂着的一众配饰全部摘了下来,就连耳朵边别着的那朵大红花都不能幸免。
“一个大男人穿的花里胡哨的成何体统?”
燕锦咬着牙在风寒雨耳边碎碎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是什么大男人?”
“孤不管,反正你不许穿成这样出去见人。”风寒雨将摘下的玉佩腰挂佩印香囊一股脑地扔回了那红木托盘上,脸臭的像谁欠了她银子不还一样。
燕锦从风寒雨手里将那唯一还剩下的那朵大红花拿到自己手中,大逆不道的戴到了风寒雨的头上,“风寒雨,你戴这花儿也好看。”
被风寒雨“啪”一下就狠狠打在了手臂上,“外祖父回来,众臣都会出席,一会儿你千万忍住了,别给我没大没小的,知道不知道?”
燕锦呲了一下牙,随后蔫头搭脑的将脑袋蹭到了风寒雨的颈侧,“诶呀,真烦,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儿啊。”
风寒雨只是伸出手安慰性的拍了拍燕锦的后颈,用自己平生最温柔的语气劝她:“等燕澈成才了,姐姐一定带你离开洛阳。好不好?”
风寒雨只叫风燕澈的后两个字,就像这孩子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一样。
长乐宫早已是衣香鬓影,等风寒雨带着燕锦到达长乐宫时,有传信兵一个接一个的进大殿汇报。
“镇国公已入神武门。”
“镇国公已入宫门。”
“镇国公已入清幽门。”
“镇国公已入长乐宫。”
直到镇国公本人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来来回回忙叨着的传信兵才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