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觉得面前的变故是自己闯了祸,耳根骤然有些发红。
燕离又伸出自己的两指,搓了一搓——正是方才程伏教导她的掐诀手势。
面前的雪洞又一次加深,这次把旁边的松雪也消了去,松雪化成一泓凉水,有几滴落下来,洇湿了程伏足上靴。
燕离耳根红得愈发厉害,手足无措地俯下身去,竟是想要以自己的手帮程伏揩净靴面。
程伏哭笑不得的搀住弯下身子的燕离:“不用不用。”
她万没料到燕离竟然实诚到这样,瞧着她面上的诚惶诚恐神色,又生出些心疼。
程伏顺着自己搀住燕离的指尖,捏了一捏掌中的手。凉而滑,冷玉一般。
她叹了口气,燕离这般模样当真像个小孩子,但身体条件与百年后的没甚差异。
这也是最让干字五队队员们觉得割裂的地方——明明身量容貌皆是一模一样,可是言行举止又迥然不同,要说这是燕离,不如让他们相信这是燕离流落冰原的孪生姊妹。
两只相握的手渐渐松开来。
乍然失去温软触感的燕离有些茫然地偏了偏头,旋即略带失落地垂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