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孟沧如那样迫切入世的鲛族,才是东海里的怪胎。
大部分鲛族,都对身边发生的事情很迟钝,除了绯月贺这种重大的节日外,平日是很难看见她们面上有什么多余神色的。
故而洛川对着这么明显的宣示动作,也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温柔的大师姐只当她们关系很好,随口问了一句:“阿伏,这是你的朋友吗?”
“生得真好看。”她赞叹了一句。
程伏摸了摸鼻子,道:“师姐,这是我的未来道侣。”
洛川一双雪白的瞳眸登时瞪得大大的:“未来道侣?阿伏,了不得啊。”
气质温婉柔和的大师姐颇有些感慨:“阿伏,没曾想,出去一趟你就有了道侣。”
“你小时候除了修炼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我和你师兄,还在讨论你千岁礼时能不能成家呢。”
程伏:“……”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原身的骨龄也不过才十八啊。
十八看老,难道是鲛族的什么不成文规矩吗?
被这样一打岔,程伏险些就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原本是收集残魄的。
回过神来,滤旗周围萦绕的残碎魂体更多了些。
影影绰绰的手足影子没有什么自主意识,只是几近于本能地被深厚的白驹力吸引,却不知道如何摄取其间的白驹。
相较于人,他们更像是一种失去意识的兽类。只是这样的兽性,原本该组成一个完整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