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起头，手扶住浴缸边沿，尾巴溅起的水珠溅到了她的脸颊上，顺着下颌滴落。
到了这份上了她也不惊讶了，只是在宋瓷也下水之后靠进她怀里，些许喘地问：“姐姐，为什么要到水里？”
为什么要到水里，那当然是经验之谈了。
云意还没说话，沈青竹就猛地抬头看她，双眼含着水光：“经验？”
“嗯。”她懵懵地接话：“我妈她们都是这么生的。”
沈青竹这才收回视线放松下来，又捏紧了她的手，额头开始浮现细汗。
云意看她这么痛苦，忍不住心疼地一下下轻轻往下顺着她的肚子，又轻柔开口：“深呼吸，疼了就咬我”
“不咬你。”沈青竹垂下眼睫咬了摇头，又调整着呼吸，只是她用力了半天也不见什么生出来，只觉得什么堵住了，不由心急得很。
“姐姐呜”她虚弱地哽咽几声，眼泪珠子从眼角滑落，眼尾嫣红地唤道：“我是不是太没用了，第一个都生不出来”
“没有，你已经特别好了。”云意低头去吻掉她的眼泪，心软得一塌糊涂，只一遍遍哑声安慰她：“没关系的，你觉得难受就说出来。”
她眸光坚定起来，微微起身将怀里的女孩翻了个身，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又变出尾巴，将尾巴尖变扁变细，边注意着她的情况。
她并不知道肚子里的情况，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急得额头也冒了汗。
空气中早已弥漫了浓浓的酒香，她头有点晕，却不敢放松下来，神经紧绷着。
而沈青竹，她只感觉那龙尾无力地耷拉着，随着呼吸尾鳍微微颤抖，龙尾上的隐线则早就变得扁圆，肚子里的东西下坠着，却迟迟不见踪影，忍不住闭上眼睛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