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不想放开。
寂静的仓库里,所有人都沉睡着,一个女人忽然缓缓爬起,她袖子里藏着尖刀,眼神阴翳,一步步踮着脚尖走向墙角,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惊醒别人。
若是顾之情在这,必定会发现这女人就是当日嘲讽她又被王琦狠狠扇了一巴掌的人,也是和魏沅沅推她下车的女人。
女人屏气凝神,终于停在了墙角前,这才看到‘温书意’竟和那瞎子同盖一个被窝,脑袋还都被外套遮掩住,不知干什么好事呢。
果然是个娼妇,白天还在说着想念顾之情的话,做出一副悲戚的样子,让所有人都可怜同情她,奉她为上宾照顾,晚上却又爬进了别人的被子!
凭什么,她这样一个虚伪的女人都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而自己,每天辗转于不同人的床榻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安稳日子,还要被不同的人欺辱,在她们手下苟延残喘。
她眸子渐渐泛红,心里被一汪妒水淹没,紧紧握住自己手里的刀,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把刀,拿掉刀鞘,她开始接近地上的两人,一手握着一把刀。
她要悄无声息地将这两人都干掉。
明明只要温书意不出现,她作为王琦的床上客就能得到最好的。
但只要她一出现,她就什么都没了。
就因为那张脸吗?
她怎么不去死了!
思及此,女人双眼迸发出痛恨的光芒,两只手上的刀刃猛地往下,疯狂地扎进了外套遮掩着的两个脑袋,她尤为不满足,连捅好几下。
心却越来越凉,脸上带上了惊恐的神色。
为什么,是软的,没有刀刃刺破皮肤的停顿感?
此时,她的一旁忽然罩下一道阴影,军靴踩踏在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她心中开始狂跳,吓出了一身冷汗,想转头却又不敢转头,浑身僵硬在原地。
最终,一股强烈的精神力干预忽然让她头痛欲裂,双手抖得丢下了手里的刀刃,浑身开始剧烈颤抖,她摔在了地上,脸色青紫,像被人掐住了喉咙般无法呼吸,想发出声音却只能从喉中发出痛苦的嗬嗬声,浑身更是疼痛得快要炸裂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