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树洞中在不断落下花汁和山泉。
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尧华的声音也被黑气遮掩,她只知自己这病弱身子快要喘不过气来,喘息着,不断地因为被灌下药物而死了又活,一双腿也几乎疯狂晃动地麻木了,她不停地落着泪,已然失去了思考能力,只一声声唤着恶鬼的名字。
然而恶鬼再次给她灌下一波药物,烫得她浑身不断颤抖与战栗时,被烫得尖叫时,却又轻轻吻住了她的唇,缓缓吮吸着,边低声诱哄:“叫母亲~”
尧华此刻哪里还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不由自主地便唤了出声。
“母亲。”
“母亲,快给我药!”她仿佛虔诚的信徒,在不断地喘气唤着,只为给自己那病弱的身子续命。
而随着她的声音,云意便更加勤快地给她熬着药,用了大火,将那树洞里的蛇花一次又一次砸地稀碎的,砸出花汁熬药。
也因为她的忽然迅速和不要命似地疯狂熬药,尧华则没隔一会儿便被灌入滚烫的药物,被烫得浑身战栗,她仿佛也下意识知道了,自己唤那个称呼时恶鬼便会更加尽心尽力,于是一声声地喊着。
她在一次次那病弱身体濒临死亡之际,被蛇毒彻底迷惑,被女人所灌的药物给撑地腹部又鼓又烫。
然而她不愿意放弃生的希望,浑身颤抖着边流泪边双腿疯狂晃动着挣扎,又发出一声声濒死的吟呻求救。
云意便也一次次地给她唇中灌入滚烫药物续命,将那树洞的巨蛇砸到口吐白沫,两张口怎么闭也闭不上,树干上也不断流下透明的和金黄色混合药物。
她边想安慰心爱之人,于是吻她唇,撬开了她的贝齿,搅动她的舌尖。
女人哪里还能回应,因为那病弱濒死的身子,只顾喘息,只余留她一人轻轻搅动着她的舌尖,又松开她的唇,凑到她颈后,乾元的獠牙转瞬间扎到了柔软的桂花花瓣上,将乾元信息素注入坤泽腺体之中,顺着腺管流入血液,与坤泽信息素相碰撞融合。
也就是在这时,女人的情况再次加重浑身战栗着,发出哽咽的哭声,不断大口喘气,二三号腺体冲出了大量信息素,浑身透着艳丽的红,仿佛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她也再也忍不住,给她灌入了大量滚烫的药物,祈求能救活她。
好在,女人再次被她救活,被那药物烫得浑身发抖,软声叫唤,又在她再次不停歇地来回奔波找药中,不停晃动着雪白双腿,呜呜哭泣着。仿佛再也忍受不了身体里那蛇毒,又仿佛在催促着她快点去找药。
她权当是后者,开始更加加快了找药的进程,女人则被一道黑气束缚在树上,那腿便也更加地疯狂晃动起来,仿佛蛇毒再次发作。
终于,尧华体内的蛇毒已然所剩无几,腹中的带刺藤蔓慢慢收回,只剩了些许四肢百骸里的痒意。
她早已不能承受那疯狂的治病方式,此时浑身疲惫不堪,一双雪白双腿垂下,只剩下树干上往下不停滑落的金黄掺白的‘药液’,树根处已然一摊积水。
她闭着双眼,昂起头张唇呼吸着,眼角是泪痕,唇角也有水痕,脸颊上则是生病后的潮红,一道黑气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停留,又往下,着重在她胸口逡巡,所过之处留下被蚊子叮过的红痕。